第十六章
“还不就是你喽。”她委屈地娇睨了他一眼,话中藏着一丝笑意。
“我去宰了——”他猛地一顿,瞪大眼大受打击地指着自己。“我?!”
“就是你!”丁喜芸被他夸张的反应给惹笑了。
她软软的语调像埋怨,对着他的脸却是笑得眉眼倶柔,余夙廷被她给弄得一头雾水。
不敢把她一个人丢在小院落太久,他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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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他处理完赌坊的事后,带了一堆未整的账册回来。
“你生气了吗?”她搁下笔,想由他的怀抱挣出,瞧瞧他脸上的神态。
“我还是不希望你接这苦差事。”赖在她身上,他无奈喃着。
余夙廷追问了她一整晚,直到翌日他出门进赌坊前还缠着她,让她为难极了。
她很想说,但已经和余知县做了约定,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在余夙廷回赌坊后,丁喜芸向彩儿讨了纸笔,便窝进房里为那半点都马虎不得的绣件画稿勾图。
荷包面不大,要绣上观音非易事,庆幸她天生手巧,就算前一些日子尽接些构图简单的花样,她也会在上头添巧思,绣出细腻与独特。
她边想边画,未多时纸上已出现一张面容慈祥的观音,眉眼倶柔的生动神韵,宛若神容再现。
明白他心疼她,她没好气地重申。“我都说了不是苦差事嘛。”
“对我来说,这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他怨声哝了一句。
实在拗不过他,她明眸闪荡出顽皮眸光。“若真要说起来应该怪那个存心陷害我的人。”
胸口莫名一窒,他神色大变地激动问:“谁陷害你?”
瞧他紧张她的模样,她的心甜滋滋的。
这时,双手臂由身后凑来抱住她。
“啊——”她画得专心,被这突袭吓得笔尖一颤,白纸上多了几滴点墨。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也不管是否吓坏心爱人儿,他将下颚抵在她的纤肩好奇地问。
感觉他身上的熟悉的温暖气息袭来,她侧眸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一会儿了。”双手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枝,他忍不住皱起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