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冬
随后,选个前排空位,窥那影中人之一切。
这样的,那样的,求一种再隐忍意志,我已做好准备。
孤餐时。
有了厌恶食物的症状,无论是咸的、辣的、甜的,好像厌恶张口多言一般。
时常是炒饭,或者面,补一个蛋,便度了一天。
若心比天还猝冷,我的背离与忘却,便是可原谅的自我软禁。
我听见孤独对我招手,并慎言,走进来,再近,再近一些。
不过是,一低头一弯腰的光阴,我却固执并且不可违背的守住一方疆土,一力承担。
都作了一半的印记,从情感到生活,再至盲求。
吞咽一日半餐、浮想半段思念、续接半个纠缠、苦书半段中篇、幻听半首歌、停播半部碟影,甚至是守护半屋猫咪家庭
我负了自己的腹,更加弃了自己的唾液。
当养成习惯,便愈发不能收服,既而微弱,既而无力到亦可心灵滚烫。
晨光里。
最后,我发现自己如此继续,必将蜷起身子,待骨肉血躯缩成一粒细胞。
直至成回归母体的胚,既而孤亡。
记忆里。
翻出些感受,零星散放。二十余日以来,我整理归妥,开始胶片式的翻覆倒转。
我做我这半生的放映员,令自省拆了那围墙与门,令眼界醒了那是非与悔,令双手分了那伤痕与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