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TERFLY

凌晨6点。外面传来地铁进站的轰鸣声。butterflya的气息变得清凉微弱。他推开门走出去，洗脸。随后回来叫醒她，还像个孩子，不肯起床。他给她毛巾，在她身后把被子叠好，床单铺整齐。

她又趁他转身的时候偷偷把一切弄乱。然后顽皮的作怪样。

他假装要教训她，把她抓进怀里。

最后吻你一次，可以吗。他谙哑的声音。

哪？

北方。

哪个城市？什么时候回来？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知道，不要再问了。你知道我不会说。

他沉默。

她凝视他。暗处模糊的光线里。

我说对了。她轻声的笑。嘴唇弯曲成脆弱的弧线。

说对了什么？他举起手，遮住她的眼睛。你说对了什么。

你知道我不爱你吗。他吻她。暴露在凌晨寂寞空气里冰凉激烈的吻。你以为不爱一个人是单纯和随意的快乐吗，你以为不爱一个人是简单地说不爱就不爱吗，你以为离开一个人就能得到安宁和自由了吗

你以为你说对了什么。

答应我一定会回来

她笑，摇头。

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找一百个城市，直到把你找到。你给我记住。

诺言吗她把头转向一边。不要告诉我好了。我是没有责任的人，对任何人都没有，包括自己。我不要你的诺言和责任。

你是自由的。你如此自由

在这个无法呼吸的瞬间，听不到他的声音。太微弱了。埋压心脏的底层寂静的汹涌。

跟我回去。他抚摩她的额。明天清早走。

她摇头。

不想家吗？

我要去自己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