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酒
像这么样一只箱子,怎么会沉到湖底来的呢?怎么会没有人来打捞?
华华凤立刻也帮着段玉去拖了。
她本来就是个很好奇的人,遇着这种事,她当然也不肯错过。
这箱子里装着些什么?是不是也藏着件很大的秘密?
华华凤就咬着嘴唇,在上面等。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看见他上来。
“这小子难道忽然抽了筋,上不来了?”
华华凤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的人,忍不住也钻下水去,这次她很快就找到了段玉。他正在用力将一大团带着烂泥的水草从湖底拖上来。
现在若是在水面上,华华凤当然不会错过这机会“疯子,白痴”这一类的话一定早就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华华凤大声道:“你死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长了花?”
段玉笑了,微笑道:“我只不过忽然觉得你应该一直呆在水下面的。”
华华凤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段玉道:“因为你在水下面可爱得多了。”
他知道华华凤不懂,所以又解释道:“你在水下面眼睛还是很大,却没法子张嘴。”
幸好这里是水下面,所以她只有看着。
她忽然发觉他拖着的并不是一团水草,而是一只箱子。
箱子上的水草和烂泥,现在已被冲干净了。
箱子居然还很新,木料也很好,上面还包着黄铜,黄铜居然还很亮,显见是最近才沉下水的。
无论谁都看得出,这种箱子决不会是装破衣服烂棉被的。
也许这就是公鱼惟一比男人愉快的地方——母鱼就算张嘴,也只不过是为了呼吸,而不是为了说话。
所以段玉又潜下了水。
他知道华华凤决不会饶他的,在水下面总比较安全些。
现在无论华华凤在说什么,他都已听不见了。
只可惜他毕竟不是鱼,迟早总要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