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酒

铁水道：“画舫在哪里？”

这和尚道：“就在长堤那边。”

他随手往后面指了一指，指尖竟似也在不停地发抖。

少女失声道：“刚才这里面还明明是酒，怎么会忽然变成了血？”

顾道人动容道：“酒化为血，是凶兆。”

王飞道：“凶兆？这里难道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了？”

铁水沉着脸，一字字道：“不错，这里只怕已有个人非死不可。”

王飞道：“谁？”

杯中盛的竟不是酒，是血。

鲜红的血！

“叮”的，金杯落地。

鲜血溅出。

铁水怒声说道：“敬酒不喝，你莫非要喝罚酒？”

铁水没有回答，却慢慢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慢慢的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去。·这目光就像是一把刀，杀人的刀。

凶刀！

每个人的掌心都不觉已沁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花丛外突然有个人大步奔来，大声道：“花夜来的画舫已找着厂。”

这人光头麻面，浓眉大眼，正是昨天被段玉打下水的和尚。

段玉没有开口，只是垂着头，看着鲜红的血，慢慢地流过碧绿的草地。

卢九动容道：“这不是酒，是血！”

铁水脸色变了，霍然回头，怒目瞪着那轻衣少女。

少女面上已无人色，捧起了那新开的酒坛，惊呼一声，酒坛也从她手里跌落。坛中流出的也是血。

血还是新鲜的，还没有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