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唉!张纾拍大腿叹息道:“原来王妃与奉国公竟还是不相信本将的急报?近些日子来白衣别失常常潜入凌州,单本月就有了十一起,总觉得有异样。”
“那么,军民伤亡的情况如何?”唐瑁直问要紧之处。
到消息的陈纾迎出城外,这是个长脸膛,黑瘦黑瘦的中年人,几颗金灿灿的牙在他咧唇一笑时露出来,平添几分俗气。
“世子远来辛苦了!”他笑呤呤地道:“小妾一路受照拂,真让张纾惶恐!”
一见到他的模样,罗彻敏就在心里加上了“笑面虎”三个字的评语。进入府邸,其它人先去休息,罗彻敏上坐,唐判官在次席,他们的差事终于正式开始了。
罗彻敏清清喉咙,一本正经地背着来前薛妃交待的话:“张将军与凌州将士终年戍守边关,栉风沐雨,实是辛苦了。”
“那里!”张纾略欠了欠身道:“毓王曾救过本将性命,又授以旄钺,委以重任,本将自然应当尽忠职守。不要说本将是武人,风吹雨打早就习以为常,不觉辛苦。就是真有所辛劳,那也是应当的。”
“五夫人,五夫人到哪里去了?”众人看过去时,发觉王三柱在轿中翻来腾去,表情惊慌。
这时所有人才想起来,似乎自从与白衣接战时起,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于是都忙着找了起来。
“她不是就在这里吗?”陈襄嚷了起来。
众人看过去,只见五夫人依然曲腿埋头坐在原先的地方,似乎方才一场杀戮,对她全无影响。
“五夫人!”王三柱有些不知所措地凑近去,小声叫道。
这番话倒也没脱出先前薛妃的本儿,于是罗彻敏很顺溜地就接了下去。“近些年白衣别失连年入侵,将军重任在肩,自然是忧重劳苦。我父王母妃每次说起,都挂念得很,因此让我前来探望将军和一众将士。”
“难道世子不是率援军而来?”张纾讶然的神情十分逼真。
罗彻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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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彻敏忍不住想要冷笑一下,勉强忍住,道:“将军又不是不知道,父王正与宸王恶战于昃州,实在没有兵马可调。”
女人慢慢抬起头,好象打个盹,这时才刚刚醒来。
王三柱咽了口唾沫,道:“该歇息去了。”
帏帽帘波动了几下,好象是她在点头,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跟着王三柱向轿中走去。
在她离开后,罗彻敏突然发觉她方才坐的地方周围,倒着好几具尸首,有白衣骑者的,也有自己人的,都是一刀断喉。他不由头皮一乍,回头看着弘藏禅师,他长眉下的眼中似也有疑云。
两日后日落时分,他们终于赶到了晖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