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118
这是子牛近期第二次听说“道士”了,一下翻身,撑着身子瞧他“道士?”其实还想说,怎么最近道士这么猖獗?
啧啧,此时她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样,
杏红的斜襟小衫子,她这个姿势,里面一览无余,饱满,娇艳,吊着,加上半干的长发丝铺在肩上……活脱儿的妖精。
二元轻拍拍右腿,子牛爬过来枕上面,蜷起身子,拉那榻边的黄穗子搅着手指,
二元低头继续喂她煨烂了的小莲藕,徐徐道来,
烧穿,梁都塌一半的残垣断壁,哪还有书的影子,恐怕早就灰飞烟灭……子牛呆立那儿,头皮发麻,感觉命运再次和她耍起滑头,才摸着门儿,它就收回去……
“子牛!”西厢听见二元喊她,又听见几声咳嗽。子牛满腹心痛转头走过去,掀门帘而入,
二元靠在榻上,外边盛夏,里头还是清凉如春,也没空调,全用古法儿索凉,大冰块儿镇在青花的大缸里,四片儿的蒲扇上头绣着名山秀川,简易轮轴牵着转,造出清凉舒适的风。
“怎么全烧了,”子牛立那儿,就是愁云满面。还有少许的躁急,
二元坐起身,两手抬起招她过来“我就知道你要着急,最喜欢那书房了。来来,乖宝,外头热吧,叫他们把电扇拿进来吹。”
“这老道士叫秋虚,说起来和我也有好些年交情了。
人都喊我老神棍,喊他,那是真神仙了。
子牛过去,“不热,”抬起一手捧他的脸“你怎么也病了,谁这么气你,也气我,多好的书房啊……”二元接过小记递过来的毛巾给她擦脸,“也怪我,大意了。要不去冲个澡,舒舒服服躺凉席上。”
子牛应了,去隔壁冲凉了。二元赶忙叫人给榻上一旁铺了凉席,子牛湿着发出来,罩着轻薄的小裤小衫,凉席上一躺,舒服极了。
二元这里她向来恣意,像这样的湿发,若是易翘千岁一定忙着给她吹干,二元这里,她想湿着躺,榻上乱滚睡姿歪扭完全任性,二元盘腿坐着俯身跟她小声说话。
二元递她嘴边一块小莲藕,子牛嚼着,人躺着,腿还弯曲立着,还翘着,一手搭额上,“快说说谁烧的?”一脸幽怨,
“咳,关岳庙的一个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