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本来是想藉由送早餐的举动,让她知道他是多么在乎她,顺道提醒她戒指的重要性。然而目的还没达到,他反而令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差劲。
“好的,我明白了。”他蓦地站起来,深怕再作逗留会加深她对自己的误会。“既然你坚持,我不会勉强,不过你可得记住承诺。”
事实就是这样,她也一直这么告诫自己,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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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可是相似的话语出自他的嘴巴,怎么会令她感到痛楚?
夏宁垂下眼帘,很清楚自己没必要配合他什么,有求于人的是他,何以他还能摆出一副她非听命于他不可的样子?
只是她真的有办法不管任历宏吗?
“宁宁,你会不记得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拿下它,爷爷是患上失智症但不等于他完全胡涂了,要是发现不对劲,你打算怎样回应?”
她要是忙得天昏地暗,绝对不可能记得住,而他绝对不容许别人觊觎她,六年的时间,足以为他树立众多情敌,他必须尽快铲除她身边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
夏宁没法子反驳他的话,但要是被别人看见这只戒指,她该怎么解释?不过是做戏而已,有必要如此逼真吗?她不想自己变得太投入,因此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只是一宗难为彼此的交易。
此刻,她的左手被他的大掌彻底包裹住,那烫人的体温仿佛要灼伤她,但她怎么也挣不开,尽管他看起来面带微笑,她却知道他现在其实是在生气。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她拒绝戴戒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尽管她视任晋之如蛇蝎,却没法子连疼她如亲孙女的任历宏也跟着讨厌,仅仅因为这样,便注定她被任晋之吃得死死的。
但她还是要让他清楚地知道她是有权力拒绝的。
“任先生,你的意思我已经清楚了,不过我希望你懂得什么叫做尊重,不是你说的我便要听从。我并不希罕跟你的公司有什么生意上的合作,我会答应你这无理荒谬的要求,完全是因为我不想令任老先生难过,我可是赌上我当律师的专业,所以
她狠狠地抽回左手,拿下了戒指。“在任老先生面前我会戴上它,但其他时候,我绝不妥协!”
任晋之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言词该死的!他怎么会这样子说?明明只想告诉她,他是在嫉妒算了,他很清楚现在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会曲解他的意思。
“我保证会记得,这样子总可以了吧?”她会在手机设定提示自己每天傍晚套上它。
“你的记性真的很不好。”他强忍心底冒升的火热,执意要在她身上留下他专属的记号,因此有点口不择言。“你忘了这是一宗交易吗?事成之后你可是会得到好处,所以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多番抗拒他的要求,令任晋之觉得面子挂不住,想到她的理由不外乎是不想让别人误会,他便难以抑制思绪。
她是不想让什么人误会?是刚才那个亲昵地唤她gary的男人?连他都没有这样子叫过她,她竟然容许别人如此称呼?
任晋之浑然忘记自己叫她的方式比这个亲昵得多,他现在只是单纯地嫉妒而已,也因此心急地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却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高高在上,用字遣词有多么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