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炕?这是奇耻大辱!
替他拨开黏在额上的发丝,确定他睡得安稳,又给他掖了被角,她走出房门,去了厨房,找了半晌,发现厨下只有一小包的米麸,她用灶上的开水将米麸调匀,找了一块细纱布,堂屋里黄婶和春芽大概都忙去了,小雪球缩在春芽临时给牠造的窝,头连抬一下都没能。
她把米麸碗搁在桌上,几个小步将小雪球抱起,放在大腿上,用细纱布沾了还烫着的米麸凑到牠鼻子前晃啊晃的,希望香味能引起牠的食欲。
这么小的东西,一定还没断奶,可是家里哪来的奶,之前那丁点,已经被她拿去做了吃食。
“来,这是好吃的东西喔,吃了才有力气,才能活下来。”
盛知豫把手都摇酸了,牠仍是耷拉着头,对吃食丝毫不感兴趣,她思忖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要不要撬开小雪球的嘴来喂?
“也不知道是不是狗?”黄婶心里怀疑得很,牠这长相哪里像土狗了?
“对了,不说我还忘了,我买了蛇油冻疮膏要给你,夫气冷,多擦擦,听说对冻伤效果很好。”盛知豫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黄婶。
这是拢络。黄婶心里有数,但心里很受用。
其实,少奶奶是别院的主子,她想做什么都成,哪需要顾虑他们这些下人的想法?但是她仍然想到自己,自己只是个奴才啊!
这时,盛知豫裙下一紧,一只胖胖的小短爪子拎住她的裙子,备受冷落的赵鞅小米团子居然站着打起了瞌睡。
又试了几回,幸好牠终于伸出小丁似的粉红舌头,舔了一口,也许咽下肚后发现这东西不讨厌,就算闭着眼睛也打起精神开始讨吃食。
一碗米麸很快喂光,牠撑起圆滚滚的肚皮,嘴边还残留着米麸汁,蜷了两下,窝在盛知豫的手心里,不动了。
这种天气,让牠睡在堂屋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看起来只好让牠和赵鞅一起睡了。
这结果自然惹得晚饭前醒过来的小米团子暴跳如雷。
他居然堕落到和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动物同睡一炕?这是... -->>
盛知豫知道他肯定是累坏了,那沾满泥的鞋子,也不知道在街头晃荡了多久?
她心里一软,牵起小米团子的手,另一只手把小雪球交给了春芽。
赵鞅迷迷糊糊的觉得有只手拉着自己,不知要把他往哪里带,那手很暖和,还软软香香的,说不出的好闻。
没多余的房间,盛知豫将他领进自己的房里,抱上炕,卸去他的鞋,脱掉帽子,最后替他盖上被子。
这么小的孩子,父母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来到处逛,还没有大人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