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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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起,殷情为着自己的含冤莫白不知所措,想对熊契解释清楚,但当日他冷绝的态度,今她驻足不前。
他指控自己时充满恨意的眼神,和杨宛儿满怀心机的笑容常在梦里凌迟着她,让她总是流着泪惊醒。
这晚,殷情再次从恶梦中惊醒。她环顾四周,还好没吵醒陪在一旁沉睡的奶娘。
那晚之后,夜晚她房里的烛火就没有熄过。
入奶娘怀中,仍不忘澄清。“我真的没有呀”
正如熊契所言,这下死无对证,她不知如何证明清白,急得转过头拉住贞娘的衣襟寻求支持“奶娘,您信我,我没有叫她去拿披肩,我本想自己去拿的,因为那是那是我最重要的宝贝呀”
从两人的对话,贞娘大约猜得出发生什么事,但她了解自己奶大的孩子绝不会故意伤害他人。她拍拍殷情的背哄着:“奶娘信你,别哭,奶娘信你”贞娘接着转过头劝诫儿子。“契儿,小姐绝不会故意陷害宛儿,其中一定有误会”
熊契打断娘亲的话。“娘,我们都不了解她,嫉妒会让一个人变得丑陋,您问她最近是如何百般凌虐宛儿”他怒指着殷情,显然已将她定罪。
他知道殷情很珍惜自己所送的礼物,但拒绝让这成为她脱罪的借口,也抗拒自己软化。
殷情径自抚着胸口抑制狂跳的心脏,望着一旁的睡榻,想起奶娘睡前的叹息。
睡前贞娘提及熊契近况,说他终日躲在屋里不发一语,每日喝得烂醉如泥。
殷情以为熊契深爱着杨宛儿,因她的死深受打击才会如此颓废,心中溢满对他的心疼。
此刻她说什么,陷于伤痛之中的契哥哥都不会相信的。她只想陪在契哥哥身边,此刻的他一定好孤单、好悲伤
如果他早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便不会将宛儿扯进来,她也不会死于非命
“我没有伤她那是宛儿说谎她说谎呀!”殷情蜷在贞娘怀中,无力为自己辩驳。
“谁说谎你心里有数!别以为高高在上就可以随意轻贱他人天理循环,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熊契望着殷情的表情极尽轻蔑,丢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殷情犹如被打进冷宫,只能抓着奶娘的衣袖无助地哭泣。“他不信我奶娘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