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端倪渐现
那天过后,齐穆笙每见阿观一次就要嘲笑两声,非要惹到她发火才肯消停,有一回他嘲笑时间过长,超过阿观的容忍范围,她怒极,从他身边走过时,抬起脚,狠狠踹上他的小腿。
想起前事,阿观一张脸通红,她摸摸晓初的绣品,指导月季两声,试图转移注意力,可显然效果不彰,她只好起身在屋里巡过两圈,被她找到案头那颗瓜果。
也不麻烦旁人,她找来刀子、对切,挖出种子,用特制的小挖杓将其中一半的果肉挖成一颗颗小圆球,另一半,则慢慢把果肉削出许多小薄片,先铺在盘子底层,留下大半的果肉和果皮,翻转过来,在上头刻出一朵朵绿色的石莲花。
唇舌交缠、天旋地转,他攻击着她每一寸柔软,害得她气息紊乱、血脉贲张、手脚发软、荷尔蒙增生,脱衣服的欲望越攀越高然后,他放掉她,没了
吭?吭?吭?就这样,没了?!
点完火、烧了庙,不添点香火钱、不留几分恩惠,就这样没下文?喂,有点诚心好不好,那可是她的初吻,初吻很贵。
她来不及发作,却瞥见齐穆韧脸上有着可疑的红痕,他抢先丢下一句话:“以后想碰男人,来找爷。”
然后酷酷转身,走出大门。
齐穆笙见状况不对,好心插进一句:“既然人家说她不是主子,讲的话自然就不必乖乖听,该做啥做啥去。”
得令,三个如临大敌的男人咻地朝同一个方向狂奔,转眼不见踪影,要不是大白天,她会以为自己见鬼。
阿观傻眼,在心底暗暗赞叹,哇咧,真是够强、够棒、够人体极限,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啊?
她要不要拿三炷香拜几下,求他们当师父?不对,三炷香拜的是祖先,啊师父要怎拜?拿猪肉干?真可惜,这里没有新东阳。
阿观还在发呆中,就让齐穆韧一把提进屋里。
如果阿观不那么俗辣,她会跳上他的背,朝他头上巴下去,怒骂:敢吻老娘、不敢留香油钱,你算哪门子王爷!
可是她是俗辣,所以她气、她跳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要他的香油钱,或只是愤怒他没经过本人同意,就夺取女人宝贵的初吻,总之她满肚子火!
门打开,四婢飞快进屋。
齐穆韧往明月楼走去,齐穆笙急急跟上,两人才走几步,就听见阿观的吼叫声“晓阳,去帮我找块冰,我的嘴巴要冰镇消毒。”
齐穆笙闻言,脚底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而齐穆韧脚下一顿,那抹可疑的绯红从脸庞扩散到颈下。
砰地,门关上,他把四婢挡在门外,阿观见他气势张扬、怒目相望,还以为自己辱他妻儿、刨他祖坟,才让他气得眼珠子快要脱窗。
没想到,他下一个动作居然是
上前两步、把她逼到墙角、捧起她的脸、唇封上。
他吻得很凶,想把她拆吞入腹似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退缩,他拿她当鞑靼番邦,领着千军万马戕杀过江。
瞬地,阿观脑子搅成一锅浆糊,还是一锅不断冒泡泡、沸腾中的软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