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泪眼重逢
她不是大便,所以她哭了,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哭着说她不是大便,她是齐穆韧最爱的女人。
“我不是大便,我是齐穆韧最爱的女人”
阿观重复说着,泪水滑过眼角、一滴一滴往下滑,看得齐穆韧心疼极了,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你才不是什么大便,谁敢这样说,我把她全家杀光光,不哭你不是大便”
他不停安慰,直到她眼泪收尽,又安安分分睡回那张“粉红色双人床”
把头埋进她颈间,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侵入自己的鼻息间,慌乱空荡的心终于找到定位。
这个下午,阿观莫名其妙地又作了梦,就是那个很久以前,齐穆韧想吃又不敢吃,犹豫不定,而阿观很想要快点受刑,一死定江山的那个梦。
梦里,齐穆韧又带她到一个开满花朵的园子里,白色的拱门还在,拱门上紫罗兰依旧盛开,草地上红的、粉的、黄的各种颜色的雏菊还是灿烂得不像话。
齐穆韧还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往前奔跑,同样的暖风、同样的吹向,同样地把她的长发高高扬起。
她在笑,明明是气他气得满肚子懊恼,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笑个不停,而他看见她的笑,也是把唇角拉到耳际。
两个时辰过去,齐穆韧估计她快要醒来,匆匆忙忙起床,先用棉被将她裹紧裹密了,才快手快脚将自己打理好,离开屋子前又忍不住转回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才飞快离开。
他离开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阿观悠悠醒转,她没有起身,只是张着大眼睛傻傻地看着屋子四周,像在寻找什么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知觉神经出问题,她竟隐约感觉屋里有他的气味。
是睡太久太沉的关系,还是因为作梦?她怎么连感觉都不准确了?
阿观缓缓坐起身,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满意,分明睡得又暖和又舒坦,分明连梦都甜得像含了满口棉花糖,怎还不爽心?
难不成是因为梦里的齐穆韧只是对她亲了又亲,没有更进一步的激烈举止?难不成她在懊恼,难得作春梦,却是中场喊停,没有一路做到结局?
没道理的快乐,没道理的心情好,没道理的他们玩起幼稚到爆的你追我跑,她明明就跑不过他的,但梦里的他大约是长短脚,怎么也追不上自己。
那个阳光啊,亮得让人欢欣鼓舞,那个风啊,暖得让人想要高歌欢唱,她笑着笑着,又看到那张大大的、粉红色的双人床。
她想也不想就跳上去,下一刻他也跳上去,他紧紧地抱住她,把她的笑留在自己怀里。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将她的笑靥捧在掌心,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的唇,他的气息一下子灌进她的血脉里,心悸动
突然一个大大的拉扯力道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她张开眼睛,看见何宛心,狰狞着脸,眼耳鼻口流出一道一道的血痕,她的声音像刀子刮着铁,冷冷看着阿观说:“我才是他的青梅竹马,你是哪里来的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