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令人窒息的沉闷足足有半炷香时间,但在玄煜的心中,却像挣扎了一百年那么长,然后他抬起头,沉痛地答应道:“儿臣听额娘的。”
“这下可麻烦了。”玄煜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煜儿,只有你能救额娘,你快跟她圆房,还要对她温柔体贴。”
“来不及了,前几天我才差点把她气死”
“对!”大福晋突然大叫一声,打岔的说:“只有她死,我们才能获救。”
“额娘你疯了!”玄煜忽然觉得他冷酷的一面,应是遗传自大福晋。
“是我教她的。”大福晋把那一晚的对话说给玄煜听。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儿不是自己主动,是被额娘逼的,害他还以为她是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玄煜臭着脸说:“可儿全身脱光躺在我床上过,但我连看也不看一眼。”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她,额娘作主,把她休了。”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休了她,必须由她自动提出取消婚约才行。”
“你听我说,我们可以制造意外,让她看起来像意外死亡。”
“这不太好吧”玄煜冷峻的眼睛泛现不忍的幽光。
“可儿一向小心眼,她一定会在恩克隆可汗面前说额娘的坏话。”大福晋声泪俱下“她在贝勒府住了十一年,额娘知道自己不好,千不该万不该从她五岁就开始虐待她,如果这事传到可汗耳中,给了他兴兵作乱的借口,不仅是我们一家人,整个大清朝都会遭殃的。”
玄煜无法反驳,事情的严重性确实如大福晋所言。
见儿子沉默,大福晋当是默许,继续怂恿的说:“煜儿,额娘想到一计,你可以带可儿去骑马,让她摔马而死。”
听完玄煜所叙述的国家大事后,大福晋浑身一冷,身体摇摇欲坠,险些从圆椅上摔下去,幸亏玄煜眼捷手快地扶住她的后背,他担忧的问:“额娘,你怎么了?”
大福晋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指尖隔着衣服陷进他的肉里,眼睛如诐一层薄雾笼罩,情绪激动的说:“我经常拧她,万一她向她哥哥告状,她哥哥又向皇上抱怨,皇上怪罪贝勒,贝勒一生气,会不会反把我休了,变成狐狸精做大福晋?”
玄煜微微扬起眉毛,他从不知道额娘的手指这么有力,他是个男人,这样的力气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对女人就不同了,一想到可儿细嫩的肌肤受到额娘的凌虐,他的心仿佛被针猛剠了一下
“额娘,你为什么经常拧她?”玄煜试图以冶清的口吻间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因为不想跟她圆房而不回家,我见不到你,所以有事没事就修理她。”大福晋只说一半,她的教养让她不好意思告诉儿子——她需要丈夫的爱,男人对女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