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没听说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句话吗?梁姑娘虽然与人无仇,但是她身怀绝世的医术,还有梁家九世为医的盛名,她不需要招惹到谁,灾祸就可能会从天而降。”蔺伯扬脱去外袍,随手扔挂在一旁的屏架上,这场雨来势汹汹,纵是撑着伞,他身上的衣衫还是湿了一大半。
“你说得对。”花曼荼走到火盆旁,伸出一双纤手在炉旁烤着,一边沉吟细想“干脆我回去之后,也派人去探听消息,希望可以早点找到梁姑娘的下落,她毕竟医治过我,也算是对我有一份恩情,你说对不对?”
听见她说要回去,他的眸光一沉,宛若两泓潭水般深不见底。
花曼荼说完兴匆匆地转身,才正想接着说下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两眼圆睁,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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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点头,看着初七撑起油伞走进雨幕里,渐渐地远去,直到在转角处消失了身影,而后不到片刻的功夫,她看见了有人撑着伞出现在院落门口,是蔺伯扬,他挥退了身边撑伞的下人,独自打着伞往这儿走来。
看见花曼荼站在外面吹风受冻,蔺伯扬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他走进廊内,随手搁下油伞,长臂一伸,将她给搂进屋里去。
“怎么?你身子才刚好,就打算再受寒一次吗?”他没好气地觑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用一脸无辜的表情回敬他。
“梁姑娘的药很有用,我早就痊愈了。”她就像一只麻布袋,被他扛进屋里,搁在最靠近火盆的凳子上。
她反驳的口气不太高兴,心里对他有些气恼,只知道他会担心,就不知道别人也会担心他吗?
睁,要出口的话就像石子一样梗在喉咙里。
“你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她纤手指着他,看见他脱去了外袍与外衫,高大的身躯上只着半解的单衣与长裤,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被雨水濡湿的黑发沾黏在微湿的肌肤上,看起来有种令人遐想的性感。
蔺伯扬对她的大惊小敝付以一笑“我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不脱掉,难不成你要我继续穿着湿衣服好得风寒吗?”
蔺伯扬听出她的语气很冲,但却没猜出原因,笑叹了口气“我劝你不要太仗势着有梁姑娘的精湛医术,你就可以不必注意自己的身子,从今天起,医馆要歇业一阵子,梁姑娘帮不上你的忙。”
“为什么?”她心里的恼火被转移开来,好奇地眨眨美眸,站起身拉住他的袍袖,脸上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不会是你发现开医馆替百姓义诊开销太大,决定要缓一缓,等仔细评估利害之后再说?”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他挑起眉梢,用手弹了她白净的额心一下,无奈地笑着摇头“医馆的开销再大,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昨儿个晚上有人潜进了医馆的后院,把梁姑娘给劫走了,我派人去查,现在还没消息,没了大夫,试问医馆还能开吗?”
她捂着被弹疼的额心,急嚷道:“梁姑娘被劫走?她不是一向深居简出,会跟谁有仇呢?”
见她脸上笑闹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切的担忧之情,赤子之心表露无遗,更令人觉得她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