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并宁没打算把汤碗交给他。“你就安心坐着,你背上的伤真的很严重,多做拉扯,不心你一辈子不会好。”
“下官怎么可以让公主帮我做事——”
她白他一眼。“都说过在村子你是我哥哥,当哥哥的受伤了,做妹妹当然得帮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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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身上竟穿着寻常人家的素衣罗裙,还有她头上的金簪银钗,也全数卸去。一头青丝,只用红绳扎了个双髻。
“您怎么之身打扮?”
她低头一瞧自己。“喔,我原本穿来的衣裳脏了,所以储大娘借了我一套。嘿,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洗衣服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背上的伤疼得他摇摇欲坠,可心头的焦急,还是压过了其他。
就在这时,普宁开门走进。
一见他人在哪儿,她吓了一跳。“你在做什么,你还不能乱动啊!”她飞快将木盘往桌上一摆,搀着他坐回床上。
“公主”他才刚开口,立刻被她捂住嘴。
“嘘。”她回头一瞧半开的屋门,幸好储大娘没跟进来。
他一愣。“您自个儿洗衣裳?”
她得意一笑。“你不知道我现在会做的事情可多了——哎呀,我差点忘了鸡汤。”
她赶忙取来桌上的汤碗,舀了一口吹凉。
于季友昏迷这段时间,她可扎扎实实学了不少东西,不止洗衣,还包括烧饭、担柴、采果,还有“锱铢必较”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储大娘帮她把最后一支金簪偷偷拿到镇上变现,换了八十贯钱。在村里,两贯就可以换到一只肥鸡一块猪肉一篓鸡蛋跟三手面粉。相较之下,她才明白村长跟医馆大夫诓了她多少。
“我自个儿来。”于季友哪好意思让她伺候,可手一伸起,他眉尖又是蹙紧。
匆匆将门关上,她又走回床边。“先提醒你,我没告诉其他人我们俩的身分,在这,我管你叫哥哥,你可不能说溜嘴。”
“什么?”他一头雾水。
“是这样的。”她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也提了她隐瞒身分的考虑。“虽然我已经确认这村子跟劫我们的贼匪无关,但开头都说了是兄妹,我不想再多做解释,就暂且将错就错了。”
他这才想到,睡梦中,总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喊着“哥哥”原来是在喊他——他一瞧破旧的小茅屋,然后目光停在她脸上。
直到这会儿,他才察觉她不太一样了。<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