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渴望她。
“好了么?”普宁瞪着木桶子问。
“好了。”半似呻吟地叹气。
她走回他面前,釿着微湿的布巾,开始从他头脸擦下他臂膀,还有没被布条绑住的腰腹。
他指掌不意碰触的每个地方,还有她艳红的脸颊,在在威胁着于季友的理智。
尤其湿布来到他掩住的大腿内侧,他呼吸急促,身体绷得生疼。
“这种事也能忘!”她娇嗔道:“早先不知道是谁,开口闭口就是一句未成亲前不得见面”
他耳根红透。
她灿笑如花“看在你不再下官、公主猛喊的分上,饶你一次——坐下来一点。”
于季友乖乖听令,忍着痛挪动身子,将脚伸下床沿。
普宁弯身,先帮他脱去脚上的布袜,再解开他腰间系绳,当裤子滑脱露出底下股肤,两人眼睛一下子都不知该往哪看。
但越是要自己放松,越是想不去在意,身体越是变得敏感。可恶,他实在不想给她急色印象,但身体就是控制不了。
他多怕她会因此瞧不起他。
而普宁——眼睛又不是有毛病,怎么可能没看见布巾底下的反应。
出宫前,女官们早详加描述过男女敦伦情事,她母后也送来chun宫画帖,要她好生习学卸夫之术。可以说男人的身体她虽没亲眼见过,但大约模样,她早从画帖中看过不少。
女官们提过,男人,只会对着渴望的对象,明显勃动。所以他的反应,她非但不觉冒犯,反而还芳心暗喜。
“等等”他紧接松脱的裤腰喊声:“先给我一条布巾。”
虽说她早先也帮他擦过澡,但当时只擦了背部一半,她全然不知情况会这么暧昧羞人。她红着脸“嗯”了一声,自桶里拧来湿布,匆匆塞进他手,然后转开身。
待掩好下shen,他暗地喘口气。
从小到大,他哪一次洗沐不是靠佣仆伺候?可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最离谱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对她的接触,起了反应。他不敢相信,她只不过做了一个解他裤带的小动作,也能让他亢奋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