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雪吓得坐起,看他拎着帆布袋,就像当初搬进来时,那样简单的行囊。
“我走了。”表情淡漠,教人猜不到他的心情。
“去哪儿?”
“不是要我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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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品常惬意地浇着阳台花草。现在他住得那样习惯,又要他搬走,是不是太无情,会不会伤到他的心?
不管了,灌一大口黑咖啡,走到阳台。
只敢在他背对的时候讲,她小小声、怯怯地说:“那个因为王朔野介意你跟我住,所以——”终于说了。“你可以搬走吗?”
说完偷偷观察他,担心他的感受,怕他受伤。
江品常像一剂中和一切的调味剂,轻松地就让对立消失,对峙消弭,淡化仇恨,这里是暖暖的空间,无风无浪的家常生活,教白雪闻到幸福的气味。
但不能这样是吧?
一方面享受着被王朔野宠爱的快乐,一方面贪图品常带来的家庭温暖。
是不能这样的吧?要体谅男朋友的心情啊。
第二天,白雪心情沈甸甸。
有一只黑色、不知名的鸟,孤零零站电线上,发出粗嘎嘎嗓音。秋天的风,干燥得刮痛脸庞,眼睛也发干呢。
江品常继续浇花,淡定到白雪认为他没听到她说话。没听到?太好了,当她没讲。因为说出口那瞬间,难受死了。白雪慌慌转身,逃回房间。
还好,还好,没听见。呼——
虚i地躺在床上,她再好好跟王朔野沟通好了,也许可以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这也是为了熙旺好,那孩子很依赖他啊。也许她可以跟王朔野说——
叩叩。江品常敲门进来。
黄昏时,家里只剩她跟江品常。
他在阳台浇花草。
她吃着他做的点心,培根蛋跟热咖啡。
他好厉害,会把蛋煎得恰到好处,外熟内软,叉子一触及,里面的蛋黄便缓缓流淌出来,温润柔软的口感,像有时他给她的温暖。还喝着他冲的咖啡,香醇可口。收音机里,爱乐电台播放萧邦的离别曲。真可恶啊,偏放起这悲伤曲,需要应景成这样吗?
她看江品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