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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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灰暗冰冷,他拉开客厅窗帘,看向阳台,一时感觉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口袋里的手机一阵响动,他掏出来,是杜乐茵。“喂,础洋?”
杜乐茵祈祷,希望等一切云淡风轻以后,每个人都可以回复以往良好的关系。
简础洋去北京出差一星期。第一天,他打给杜乐茵关切情况,她只说:“很好啊,没什么问题,只是师傅年纪大了,需要多照顾。”话讲不到一分钟,后头便传来阿银叫嚷,她连忙道:“师傅找我,我得过去了。”
“好。”简础洋挂断电话,不料第二天打去,杜乐茵没接,随后发了封简讯回复。“师傅担心电磁波干扰,这几天就别打电话了,有事发简讯。”
这闷得简础洋不行,心里直骂那老混球搞什么东西!
杜乐茵好一阵子的反常使他觉悟,若不花点力气把人抓住,肯定会出事,偏他出差这一星期,发出去的简讯三封里她只回一封,那看不出感情起伏的文句,实在教人心慌。
就这样?她睁着眼,眸底逐渐染上一片彻底的灰败。
罢了罢了,不论如何,被心爱的人求婚,这是她人生里最美好的一刻也是最痛的一刻。
“础洋”
“嗯?”
“础洋”她一边唤,一边抚上他的脸。从这一秒开始,他俊美的五官、深幽的眼神、刚硬的轮廓、强硬里又带点温柔的语态、亲吻自己时总会满足上扬的嘴角,以及拥抱她时的那份热切、教人酥麻又疼痛的抚触关于他的每一样每一样,她都要好好感受、深深记忆,牢牢地放进心里。
就在这般情况中,他挑好了戒指,在回台前一晚发简讯给她。“我明天回去,没事早点回家。”
隔天起床,简础洋按开手机一瞧,差点没气死。“抱歉,师傅他身体状况还是不大好,我可能先不回去了。”
她在搞什么?
事到如今,他很难不起疑。
偏偏她不接电话,讯息回得零零落落,简础洋从机场跋回家,准备搁下行李便去揪人。他打开足有一周没人居住的屋门,胸口莫名震荡,少了人气的屋宅竟是这般灰暗冰... -->>
她以为她跟这个人拥有的从来不是爱情,可她错了。至少,是她一个人的爱情,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心思。
想到这儿,杜乐茵不再那么难过了,反倒逐渐地沉定下来。
“阿银师傅受伤了。”她忽道。“他去爬山摔断腿,行动不便,加上又没结婚,一个人住,日常生活需要照料,你去北京这一星期,我想去他那儿。”
“也好。”毕竟是自己也认识的人,何况去北京期间把她一个人晾在家里也不安心,有个人能互相照看总是好的。“叫那老人家收敛点,都快六十了,不是十六岁,老这样蹦来蹦去的,象话吗?”
杜乐茵笑了笑。简础洋跟阿银两人天生不对盘,一见面就像豺狼遇见虎豹,肯定有番厮杀,但骨子里两人还是挺关切对方的,有时阿银还会说:“把你家那浑小子叫过来,我很久没听他惨叫,老骨头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