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人们都这么说,但我偏不认为,我这个人比较实际,倒以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果我不能幸免于难,至少,我希望另外一半可以逃得掉,能躲得过灾难。”说出这番话时,他的神情再认真不过了。
“别这么说!”她连忙地掩住他的唇瓣,不让他再胡说“咱们能有什么灾难呢?咱们有皇上和皇后的厚爱有加,不会出事的。”
“是,你说得是。”他握住她白嫩的柔荑,笑视着她“我知道你说的都有道理,但你要先答应我,要真有大难临头,你要逃掉,逃到天涯海角去,都胜过留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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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你是从哪里瞧出家里出事了呢?眼下这不好好的吗?”对于她的说法,他不由得失笑,无奈地摇头。
“夫君不要太小觑咱们妇道人家,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对自家相公的一动一静,可是知之甚详的,不只是我觉得不对劲,傅夫人她们过来闲谈时,也提及了几个大掌柜总是神色凝重,让家里的气氛不是太好。”
鹰扬天回眸,笑觑了她一眼“就这样?”
今儿个她一定要找到那颗朱漆竹鞠,那天她在州桥夜市一见了它就爱不释手,成天带在身边把玩,却没料到扔着扔着,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她闭着眼睛,伸出双手,循着自己听见的铃声前进,她小心翼翼地踏着每个步伐,感觉脚下的石板地换成了泥土地,传进耳里的铃声越来越亮了,她喜出望外,睁开眼睛,却没料到一堵男性的胸膛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鹰扬天伸手覆住她洁白的额心,敛眸好半晌不语。
“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没发烧啊!”她捉住他的手,急忙嚷道。
“是,是没发烧,可是刚才看见你的举动,令人担忧我家的娘子是哪里傻了,才会摸着黑走路呢。”
“嗯。”她点点头,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让日光给剪出了分明的阴影,在那双深魅的眼眸深处,闪烁着她无法参透的心思。
“说不准是那些掌柜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嫂子们的事,才会一个个做贼心虚,忧心忡忡的,你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吗?”说完,他轻笑了起来,不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那你呢?你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吗?”她被他逗笑了,心里清楚他有事瞒她,却也知道问不出结果。
“可能有喔!你不担心吗?”他朝她眨了眨眼,见她摇头,不知是真的信任,还是太过天真“你听说过比翼鸟吗?”
“听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白居易的长恨歌里不就有这一句吗?我听说这比翼鸟仅有一目一翅,非要雌雄相合而始能于飞,人说夫妻就如同比翼鸟,缺一不可。”
她噘起嫩唇,对他恶毒的说法感到气闷,但是瞥见他眼底徐柔的笑意,知道他是逗着她玩着。
“还在找那颗鞠球吗?”
“嗯,就是一直瞧不见它,都已经好些天了,明明能够听见鞠里头的铃铛声,但就是看不见它在哪儿,刚才听声音,想必就在这附近了。”
“别忙了,我已经嘱咐手下的人替你留心,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才对。”他牵起她的手,走回石板路上。
福满儿跟在他的身后,瞅了他的背影半晌,才小声地问道:“这两天我瞧家里不是很平静,是出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