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嫌弃了啊,就是嫌弃了。”她故意激他道。
董邶果然马上放下文件转过了身去,将审视的锐利眼光一道道打到钱管管的身上,就跟监狱的探照灯追着越狱犯一样“过来,让我狠狠咬一口。”
“不要。”她忙收紧手臂“你拜小宝为师了吗?”
“再敢胡说八道我真让你三天三夜起不了床你信不信?”如果真有一天她厌烦了他,他可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杀了她。
而她能给他的也就只有一颗快乐的心,如此普通却也如此珍贵。
他们从小楼里出去已是三日后的事了,为此董邶还特地向公司请了假,当然不是因为出不去而是确实不想出去,就这样享受了恩恩爱爱极尽耳鬓厮磨的三日甜蜜后才再次回到了充满纷繁杂务的现实世界中。
“哎。”钱管管捧着咖啡杯盘腿坐在窗前的石台上,瞄着身后办公桌前埋头苦干的董邶一直唉声叹气个不停。
“又怎么了?”他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回了她一个微笑,假都不是白请的,好好的周末全都被用来处理之前积下的工作了。
“无聊。”她鼓起腮帮子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略显粗砺手掌滑入她的衣衫,**她的每一寸肌肤,为本就发热的身体再添几把柴禾。
褪尽衣裤,他们四肢交缠在可爱的水玉花纹的棉毯上,偶尔挑逗、偶尔痴缠、偶尔欲拒还迎、偶尔情到浓时还恨少。
雨依然在下,雨势也依旧瓢泼,倒使这座小楼看上去更像是汪洋中的一座小岛了,任海浪滔天它却屹立不倒,恪尽职守地承载着生命、保护着生命的延续。
钱管管被他吻得直发痒,笑着对他左躲右闪,下一秒却被他压在身下一寸一毫都动弹不得,只好搬出杀手锏,眨巴着眼睛卖萌告饶“饶了我吧总裁大人,人家累了,人家好想睡觉觉。”
大掌抚过她的脸庞,彷佛有水纹在两者之间迂回流转,那是彼此的万千情丝。
“那过来玩亲亲啊。”他一边超正经地批着文件一边提出了这种超不正经的方案。
“谁要。”她不自觉地反手扣住后颈,他昨晚、前晚、前前晚玩得还不够吗?身上都遍布了他种下的草莓,再玩她岂不是要永远体无完肤了。
“那唱歌给你听。”现在的他唯有嘴巴是可以贡献的。
“不要,昨天已经听了一整天了。”
“你竟敢开始嫌弃我了,胆子不小啊。”
“这才刚刚开始吶,宝贝。”他笑,轻啄她的鼻尖,再吻向她红红的脸颊“我保证不会累着你的,你只要乖乖躺着等着被吃就行了。”
她刚想象征性地抗议,可他的嘴巴显然是洞察先机的高手,早就一口吞了她的小舌又吸又咬、又缠又绕,吻得她如卧云端般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如痴如醉。
他们如此厮磨了一整晚都还嫌不够,直到雨止天晴,阳光洒遍全身,他才不情不愿地取饼薄毯盖在她的身上拥着她一起睡去,然而此后每隔一个小时左右他都还会醒过来一次,确定她真的归属自己的这一事实并亲吻她的额头或鼻尖后才再次睡下。
有些人要嘛不爱,要嘛爱起来就会执着得可怕,董老爷子如此,董邶亦如此。
睡梦中的钱管管照旧没心没肺地张着嘴巴肆无忌惮地流着口水,也不知道她是哪世修来的福气,这个男人以后一定会对她极尽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