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大哥说:“还是不要吧,她还很正常,精神病院那个地方!”
二哥说:“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过来,这段时间你盯着点,事少做没关系。”
姐夫一一领诺。
这一天,大姐突然来了我家。妻子急忙迎,说:“大姐,来了!”
她又对一女人说:“你和我家平良睡了,我晓得。”
大家都说:“细凤!”
大姐突然脸红过了耳根。她埋头急走。
走过二十来米,两捆稻草就从大姐的肩上滑下。她蹲坐在路边,双手捂脸,哭。不出声,只见偶尔的抽泣。
姐夫说:“真是什么脸都丢尽了!”
那人说,他看到大姐两边的嘴角,已是青一块紫一块。
他说:“细风,你嘴怎么回事?”
大姐赶紧拿掌捂住嘴:“没什么事,刚才磕了一下。”
大姐平时就不是随意说笑的人,那人就笑笑走开了。回到家他将话说给他老婆:“细风怕是真要出什事了。”
他老婆说:“你少乱讲,当心叫人撕了你的嘴!”
妻子便说:“姐夫,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说出这种话!”
这一次妻子叫姐夫通知了她大哥二哥。二哥找了一辆车,大家一起去了大姐家。妻子说他们到时大姐坐在一条矮木凳上,脸是深深的歉疚与无奈,眼里垂着泪。
妻子说,大姐又恢复了正常,见他们进来她便起身去舀洗脸水过来。之后便进到灶房去忙。她们的大女儿也回了家,坐到灶口低头不停地添柴。妻子则给大姐打下手。
大姐眼里一直垂着泪。妻子劝,大姐也不应话。只偶尔说,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呢?
大家避着大姐商讨要不要将大姐送到精神病院去。姐夫说:“我听你们的,你们说怎么办好就怎么办。到了这份上不是说节省钱的时候。”
那一天大姐是明白自已要出事了。大姐回家拣的是人少的小道。她挑了两捆稻草回,借稻草遮嘴。一路上避着人。
大姐是在快回到村子插上大道后遇上那队人的。都是从集市上刚回的,男男女女,挑箩提篮。他们一路说笑过来。
大姐突然就对一个男人说:“你是不是想和我睡觉?”
大家都望着大姐,说:“细凤!”
大姐说:“你不要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