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的好难过,好想找个地方放声大哭。
上一世她也谈过恋爱,也曾失恋过,还为那个冒牌货虚度过五年的青春,最后却人财两失一无所有,悲催的让她想替自己掬一把眼泪。
但是,那些都比不上她此刻的郁闷、委屈、心寒和心痛,因为就在她为他的无所谓感到难过不已时,她竟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共进晚餐的画面?!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相信这个事实。
看着玻璃窗内,正对着同桌共进晚餐的长发女人笑容满面、侃侃而谈的男人,舒怡呆若木鸡,浑身发冷,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这就是他所谓的原因吗,因为有了新欢?
宣丞赫则呆愣在当场许久还回不了神,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面临这样一个场面。
身为女朋友的她不是应该为他的平安感到高兴,然后对他嘘寒问暖、温柔以对吗?怎么接过却是这样?谁能告诉他为什么?
他蹙起眉头,忽然想起那抹温柔体贴的倩影
连续两个星期,舒怡除了在公司谈公事外,没有和宣丞赫多说一句话。
一开始她的确是需要时间冷静,但慢慢地过了三天、五天、一星期之后,她想和他冰释,却见他一副公事公办,丝毫没把她与他冷战了一个星期的事放在心上的冰冷模样,她就觉得不甘心,不想主动低头与他示好。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呈完全罢工状态。
她艰难的转头,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到坐在他对面的那个长发女人身上,从她的身材穿着看到发型,再看向她的长相她的脸,然后突然有种晴天霹雳,倏然一震的感觉。
她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想看清楚那个女人和她上一世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是否为同一人,那个后来嫁给宣丞赫,成为让所有女人——不管是已婚或未婚都羡慕不已的宣太太的女人——江静绢。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上一世他老婆的名字,她记得很清楚。
这个女人终于还是出现了吗?
然后,不知不觉十天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他仍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到令她心寒。
她觉得好难过,对他而已,她到底算什么,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吗?如果是的话,他怎么可以除了工作与公事外,整整半个月都不理她?
是,没错,这件事一开始的确是她自己要求的,但是什么天大的怒火怒气可以让人气上十天半个月的?有脑子的人应该都知道,事到如今她根本就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咽不下那口要由她来主动示好的气而已,身为男人的他就不能主动一下吗?
好,她承认自己这样有点娇气,有点在耍小姐脾气,也有点讨人厌,但是他就不能稍微哄她一下吗?交往半年来,她始终聪明懂事、体贴贤慧,从不曾让他伤过脑筋,一次也没有。
只有这一次为了他的生命安全,以及自己几乎难以承受的焦急担忧和他抄了架、发了火,结果就这么一次,他就容忍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