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数学家
谢顿柔声答道:“您这是在对我设下圈套,陛下。干脆告诉我,您想要听什么答案,我就把这个答案说出来,否则授权给我,让我向南回答而不至招罪。”
“你尽管说吧。”
“您以荣誉相保?”
绝吗?若是拒绝的话,他或许将遭到监禁或处决。当然不会没有审判,可是面对一个专制的官僚体制,尤其是银河大帝国的皇帝指挥之下的极权官僚体制。想要获得公平市判是难上加难的一什事。
最后,他终于答道:“这样行不通。”
“为什么?”
“如果要我做出一些含糊的一般性预测,它必须等到我们这一代,甚至下一代死后多年才有可能实现,那么我们也许可以蒙混过去。可是,反之,民众同样不会在意。对于一两个世纪之后才会发生的重大事件,他们是不可能关心的。”
“为了获得成果,”谢顿继续说“我必须预测一些结果较为明确的事件,一些近在眼前的变故,只有这种预测才能获得大众的回应。不过迟早——也许不会迟只会早——其中一项预测不会实现,我的利用价值将立刻结束。这样一来,您的声望也将随之消失。更糟的是,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支持心理史学的发展,即使未来的数学进展能将它改良到接近实用的程度,它也不会再有大显身手的机会。”
事实上,克里昂看来像是快要有这样的念头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说“假如你对未来做出一些预测,不论是否在数学上站得住脚,但根据那些了解大众趋向的政府官员判断,它们就是会带来有用反应的预测。你认为如何?”
“您为何需要由我做这件事?政府官员自己就能做这些预测,根本不必假手中间人。”
“政府官员来做不会那么有效。他们偶尔的确会发表一些这类声明,可是民众不一定相信他们。”
“为什么会相信我?”
克里昂猛然坐下,对着谢顿皱起眉头。“你们数学家能做的就是这个吗?坚持各种的不可能?”
谢顿极力以和缓的语调说:“是您,陛下,一直在坚持一些不可能的事。”
“你这个人,让我来测验你一下。假如我要你利用你的数学告诉我,是否有朝一日我会遭到行刺,你怎么说?”
“即使将心理史学发挥到极致,我的数学体系仍无法回答如此特定的问题。全世界的量子力学都不可能预测单独一个电子的踪迹,唯一能预测的只是众多电子的平均行为。”
“你比我更了解自己的数学理论,就根据它做个合理的猜测吧。我是否有朝一日会遭到行刺?”
“你是个数学家,你会计算出未来的趋向,而不是不是凭直觉——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
“可是我并没有。”
“谁会知道呢?”克里昂眯起眼睛望着他。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谢顿感到自己中计了,如果皇上直接对他下令,他能拒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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