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学
“但这正是我无法做到的,我不能帮你找到不存在的证明。一个不切实际的数学系统,我没办法让它变得实用。正如我不能帮你找到加起来是奇数的两个偶数,不论你——或整个银河多么需要那个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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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夫铭说。
谢顿早就料到夫铭会这么说,因此并未感到震惊或被吓倒。他只是立刻摇了摇头,答道:“你错得太离谱了,我不是什么适用的工具。”
“为何不是?”
谢顿叹了一口莆藓“要我重复多少次?心理史学并非一门实用的学问。它有根本上的困难,整个宇宙的时空也不足以解决必须面对的闷题。”
谢顿说:“你说得好像银河掌握在你手中似的。你还不准备放手?你必须掌握其他方案?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我这是一般性、譬喻性的说法。”夫铭说“我并不担心契特夫铭这个人。也许可以说,在我死后帝国仍将继续存在;而且在我有生之年,它甚至可能显现进步的迹象。衰微并非沿着一条直线前前进,或许还要好几千年的时间,帝国才会完全瓦解。你一定可以想象,那时我早就死了,而且,我不会留下子嗣——对于女人,我只是偶尔会动动情,我没有子女,将来也不想要。所以说,我对未来没有任何的个人牵挂——在你演讲之后,我调查过你,谢顿,你也没有任何子女。”
“我双亲俱在,有两个兄弟,但没有小孩。”他露出相当无力的笑容“过去,我曾对一名女子十分迷恋,但她觉得我对数学的迷恋更深。”
“是吗?”
“我自己不这么觉得,可是她偏要那么想,所以她离开了我。”
“你确定吗?”
“很遗憾,正是如此。”
“你可知道,你根本不必推算出银河帝国整个的未来。你不需要追踪每一个人类,甚至每一个世界的活动细节。你必须回答的只有几个问题:银河帝国是否真会瓦解?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何时会发生?其后人类的处境如何?有没有任何措施,能够防止帝国瓦解,或是改善其后的处境?相较之下,这些都是相当简单的问题,至少我这么觉得。”
谢顿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苦笑:“数学史中有无数简单的问题,它们的答案却再复杂不过,或者根本没有答案。”
“真的束手无策吗?我能看出帝国江河口下,但我无法证实这一点。我的一切结论都是主观的,我不能证明自己没有犯错。由于这个展望令人极度不安,人们宁可不信我的主观结论,因此不会有任何救亡图存的行动,甚至不会试图减轻它的冲击。而你能够证明即将来临的衰亡,或反证那是不可能的。”
“从此你就再也没有其他女伴?”
“没有,那种痛苦至今仍旧刻骨铭心。”
“这么说,似乎我们两人都能袖手旁观,把这个问题留给好几代以后的人去烦恼。以前我或许会愿意这么做,如今却绝对不会。冈为现在我有了工具,我已经能控制局面。”
“你有什么工具?”谢顿问道,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