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我经常这样。”
义三心神不定地穿着鞋。
“我今天会很早就回来的。”
“现在,几点了?”
“8点多一点儿”
“这可糟了。”
义三想起来今天9点钟和民子约好要在m车站见面。他猛地钻出被窝。
今天是第一次去这所医院,他很想刮刮脸。他不愿意过分地邋遏。就在义三急急忙忙做着出门的准备时,房子从楼下端来了早餐。简单的早餐是两份。由此可见管理人的妻子的一片好心。
房子眼里含着泪,为义三叠起脱下的衣服。
她那美丽的眼睛中的泪水晶莹放光,就像宝石似的。
义三用力睁开困乏干涩的眼睛,问道:
“你不睡吗?”
“我睡。晚安。”
不过,义三却没有食欲,昨晚上的酒似乎仍然残留在他的胃里。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吃饭了。
“今天我刚换医院,不能去晚了。你就自己吃吧。”
“您肚子要饿的。”
“没事儿。我经常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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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在义三的枕旁施了一礼以后,到房间的角落换上刚才管理人的妻子借给自己的素净的睡衣。那睡衣是管理人的妻子连同被褥一同拿来的。换着睡衣,房子想起来管理人的妻子端来饭时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她告诉房子,这里禁止住宿人员以外的人留宿;“栗田是个有前途的人”;栗田所得到的资助不是他舅舅给的,而是他的未婚妻、他的表妹给的。关上电灯,房子战战兢兢地钻进另一床被子里,低声痛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样生活了。这样太困难了。她感到孤独、寂寞。她真想伏在义三的胸上睡上一觉,但又不敢触摸义三的被子。不过,对于在贫穷、无依无靠的生活中长大成人的房子来说,能够像这样听到义三酒醉后的鼾声,已经是难得的幸福了。
早晨,义三猛然醒来,却发现旁边的被褥已收拾得整整齐齐。
房子把小圆镜子架放在桌子上,正在用两手不断地揉搓着脸颊。前天晚上从“绿色大吉”的后门出走后她就没有再回去。现在,她手头上什么化妆品也没有。
义三想喝些水,也想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