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师们
“它们包含痛苦,”阿纳金说了。“包含苦难。”他只能够再加上一句:“和死亡。”“在这个不幸的年代里,这不足为奇。你所见的是自己,还是你认识的其他人。”
阿纳金不敢让自己回答。“亲近你的人?”尤达慈祥地提示。“是的,”阿纳金回答,回避着尤达太过睿智的目光。让他以为他说的是欧比万。这个人足够亲近了。
尤达的声音依旧和蔼可亲,通情达理。“患失是通向黑暗面的路径,年轻人。”
“我不会让我的幻境变成现实,大师。我不会。”“为化为原力的人欣慰吧。哀悼他们,毋须。追思他们,毋须。”
难道袖手旁观,就等着帕德梅死去吗?
是否可以逾越“不可能”?
当一个绝地受困于原力中最深奥微妙的问题时,他永远可以求助一个人。所以,这是清早的第一件事,甚至没空在自己的居所里换一下衣服,阿纳金就去向尤达求教了。
他惊异于这位年迈的大师邀请他到访自己的住所时是多么的和蔼,也惊异于他吞吞吐吐地试着讲清他的疑问又不至于吐露秘密时,尤达如此耐心地倾听。阿纳金一直觉得尤达对他的一言一行都冷淡抵触,尤达也从未试图去打消这种印象。
不过这个早晨,虽然他无疑在考虑另一件事——同阿纳金的原力预感一样难解,大师的住所里能感到出奇微妙的矛盾与忧虑在回荡——尤达只是在摆成一圈的圆椅(podseat)里给阿纳金指了一个座,建议他们一起冥想。
他是不太愿意解释的。
尽管他的秘密不可能保守到最后,他还是没有为它的公开做好准备。昨晚,他和帕德梅约定尽可能长期地保密。他不准备离开绝地武士团,不能在她依然处境危险时这样做。
帕德梅说过他的梦魇一定只是个隐喻而已,但他更清楚。他懂得原力的预感不是绝对的——但他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连最微小的细节都分毫不差。他还是个小男孩时,就已经知道他将会被绝地选中,已经知道他跨越银河的历险。他不过九岁,甚至远不理解什么是爱情时,仰望着帕德梅阿米达拉完美无瑕的面容,就预见了她将会爱上他,而且总有一天他们会缔结婚姻。
在他关于母亲的梦里没有隐喻。痛苦尖叫,折磨至死。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阿尼我好想你。”
他甚至没详细问。
阿纳金十分感激——也十分放心,还出乎意料的满怀希望——他觉得泪水涌进眼眶,过了许久他才镇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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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镇定下来,进入适度的绝地静思。
过了一会儿,尤达慢慢睁开眼,额角沧桑的皱纹陷得更深了。“预兆预兆深奥的问题。感知未来,昔日绝地皆能,现今寥寥可数。幻境是原力的馈赠,也是诅咒。是路标也是圈套,你的这些幻境。”
他是能够救她的。
也许能。
这对他而言好像太明显了——假如他只早到塔图因一天,甚至一小时,他就能找到母亲那么她就会活下去。但是——
但是绝地中的伟大先知总是教导说:试图阻止未来的情景实现是最可怕的冒险。一个绝地其实只能引导其发生——好像如果他及时离开去救他的母亲,就也许要为母亲的死负某种责任。
好像如果他试图拯救帕德梅,他将最终——尽管这茫然未知——亲手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