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舍不得吵架
过去,他们有许多事想做却不能做,最大吃亏处在于可以用的人手太少,大皇子有整个康家做后盾,财力人力样样不缺,现在他们有黎太傅在暗处相助,再加上办了几次皇差后,手底下可用的人渐渐培养起来,暗卫组织扩大,眼下的他们与两年前己经大相径庭。
只不过若以这个标准,那么他喜欢梁国军队的程度一定远远胜过喜欢大齐皇帝,因为面对梁军远远比面对皇帝轻松,他可以看明白诡谲多诈的齐镛,但皇上他看不透,有时候,他和齐镛琢磨半天,却往往琢磨出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以至于暗地里吃过不少亏。
幸好有黎太傅——这句话没有吹捧虚伪,齐靳对黎正修的看法大逆转,原以为他只是只狡猾的老狐狸罢了,可能够狡猾得摸透帝心,那就不是普通能耐。
黎太傅说过,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他捻着胡子笑道:“皇上现在正值英年,看着你们这群儿子一个个想的全是他**底下的龙椅,心里会是什么想法?眼下,当个受人拥戴瞩目的皇子,不如当皇上得力的股肱,皇上说一,你们便帮他把一给拿下,皇上要二,你们拚死拚活也要替他去把二给挣回来。”一句话,破解他们多年迷思。
过去两年,不管是齐靳或齐镛都没在皇位上算计,齐镛甚至放弃在京城里营私结党、讨好臣官的机会,在全国各地到处跑,尽心尽力当皇帝的眼线,替皇帝把不想要的人给掎除掉。
什么感觉?还是一样,一个不愿分析、一个不敢胡思乱想,但他们都同样珍惜着,珍惜得来不易的片刻。
须臾,她重新跪稳,他轻轻放开她的身子,两个人依然隔窗说话,只是齐靳不自觉地双手放在背后,微微磨蹭自己的双手,回味留在上头的温馨,而黎育清一手搁在胸前,感受上头的余温。
“刚才不确定,现在确定得很,你就是在嘲笑我。”他瞪她,生气她差点儿把自己给弄伤,但这回带上几分刻意,目的是要掩饰方才的情不自禁。
她也想掩饰些什么似的,故意正起神色,翻出新话题“你昨儿个说要办事,要不要我让木槿去吩咐马车,从后门进出?”
“放心,不必事事皆由我动手,自会有人到此,听我发号施令。”黎育清没有讶异,只是点了点头。她不讶异,是因为知道自家爷爷也有这样一帮子人,否则对朝廷中大小事怎能了如指掌?
而齐靳领军,南征北讨,替皇帝打下一块又一块的领土,不断扩展大齐疆域,宣扬大齐国威。
黎太傅叹气道:“你们得明白皇上想要什么?他要的是名留青史呐。”于是齐镛向皇帝提议,编撰大齐志,寻一票有能耐的文臣,利用几年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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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几年时间,周游大齐及邻近列国,写下各地风土民情,由地方角度看中央朝廷行政。
一方面让足迹无法踏遍全国的皇帝,能够藉此了解治下的每一寸土地以及各地需求,另一方面也能歌功颂德皇帝的德政,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曾经祖父问他们“你们觉得一件事的成功关键是什么?”四哥哥说:“先机。”五哥哥说:“敢做与否。”她回答“谋略。”祖父笑道:“岷儿说对了,抢得先机者胜,有勇有略都不如早知道,先有早知道,才能做出正确谋略,当然敢与不敢也重要,却是得排在后头。”为这个“早知道”祖父养不少人替黎家取得先机。所以她看一眼齐靳,他不只是个武夫,也同爷爷一样,是个城府深沉、有谋有智的男子?
“真的没有需要我帮上忙的地方?”黎育清又问。
“你是真心想帮忙,还是想套出我在忙些什么?”
“都有。”她不作伪,实话实说。
他扬起眉毛,嘴角往上提,她总是能够轻易勾引出他的笑意,如果以“在谁身边越感到轻松,就代表你越喜欢他”为标准,那么他绝对是喜欢黎育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