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不知道,我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也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正襟危坐于他腿上,惨白着小脸,水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的俊颜“夫君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一个丫头而已,不见了就不见了,再碰见好的,娘子买来就是,无须为这些小事伤心。”顾忍轻描淡写,语气甚是不为意。
“人哪能这样无情,如果不能长久,又何必出现?”云岫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在她原先送给我的东西,我还一直都留着。”
出诊的。”
他锐利的目光从那碗黑糊糊的药汁移向她略显苍白的小脸,盯着她上下打量“娘子哪儿不舒服?”
云蚰瞬间红了脸,一双秋水眸子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全然一副羞涩小女儿的娇态。
她这般模样倒是极少见的,顾忍失笑,眼里闪过柔情“是为夫孟浪,累着娘子了。”云岫不理他,伸手去抢药碗。
“等等。”他制止。
她一手拿着针线,雪白腕间套着两只玉镯子,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地叮当作响,绣了几针,另一只手便从旁边的小几上端过一只药碗,轻轻吹了吹,仰头欲喝。
她这是病了?顾忍脸色一变。
昨晚来的那苻少卿绝非中看不中用的世家公子哥儿,少年英雄,十三、四岁就敢挂先锋印,不仅是个统兵打仗的狠角色,也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因而两人这一架直斗了个昏天黑地,差点两败俱伤才收手散了。
后来想那苻少将军能轻易就摸上了天水镇,生怕哪里出了纰漏,一夜未归,加上大半日的不停歇,总算是将事情办妥当,不料一回家,就见云岫在服药。
顾忍着急她身子有恙,赶紧大步上前将她拉起揽进怀中细细打量,另一手拿走药碗。
云岫抿着唇看他,此人生性多疑,信不过旁人,他虽不精通药理,却每每亲自替她试药,这会子见她要喝,果然便先端起碗喝了一口。
云岫静静地望着他,面色如雪“夫君。”
她说:“小结巴不见了。”
“唔,是吗?她到哪里去了?”他笑问,又喝了一口,再看向绣架上还未绣起的红梅戏雪图。
整整一个冬天,如今春天都快要到了,这幅图还是没绣完,大概永远都绣不完了
“这是何物?”他问着,端起碗来嗅了一嗅“谁开的药?”
云岫见他突然回来,也未慌张,表情坦然,据实相告“是镇上的叶郎中。”
“哦?他今日怎么来家中了?”
“嗯,我身子不舒服,晌午何婶请他过来出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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