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聊天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写起文章来,没有克制,大开大合,就像是要一次性淋漓痛快了哪怕再也写不出来一个字。记得你高中时,写文章投稿,用手写,一笔一画,工整漂亮。写字的时候推敲斟酌,写完之后,反复朗读,一次次的修改。直到十分满意为止才会再次誊抄,装入信封,投给杂志社。从你现在的文字里看不出你当初对文字的敬畏,虽然你立志学理工,但你从没敢玩弄文字。那么随意下笔,随意组词造句,言不达意,更别说言由心生。你一直挺克制自己的,怎么后来走上社会变成随波逐流,你那时最为不屑的颓落样子。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关心着我的文字,听了他的话我很感激,但我没表现出来。对于文字的克制书写我丢弃了,但我学会了克制情感和隐藏自我。
我想去流浪历险,但不想成绩还不错的你将来后悔,因为上大学是你的梦想之一嘛!你一直想成为理工科的人才而不是文科的,因为你一直认为文科的东西虚而不实,就像你常说的曹雪芹的一本红楼梦不如鲁班发明的一把锯子。锯子对人的实际生活做出了质的改变,有了锯子就有了家具有了房子,有了房子才有生存活下来的空间,才有了家有了生活,才会有红楼梦诞生的可能!真传一张纸,假传万卷书,文科里的东西经常就是万卷书的虚幻妄言,像一颗口香糖几代人在嘬,嘬到至今还在嘬,嘬的全是前人的口水。所以没能发明飞机,电脑和汽车。
我不同意你这样的说法,但我又反驳不了,正好我有离家出走去历险流浪的想法,或许有想证实给你看的意思吧!
所以我没带你走,我也没想到你真有决心跟我走,只是单纯的认为你就是送送我而已。
这回该我笑了。
建伟看我笑了,跟着一起笑了。
哥,这种日子你真想要吗?这种没有意义的消耗你真扛的下来吗?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不断的怀疑否定又无数次的推翻重建。脑子里早上醒来时是废墟一片,晚上时又是崭新世界的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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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面。
我快崩溃了。
当初你走的时候,我记的是一个雨后的早晨,我在村在外面的大路上等你,结果,等到太阳出来,雾散了,湿湿的路面被太阳晒干了。直到下午的时候我才醒悟,你已经走了,没打算带我。为什么呢?我现在想弄清楚。
房间的窗子位置突然射进一缕阳光,照在铝制的茶盘上耀人眼睛。我们往墙里靠了一些。继续聊天。
房子租在附近的村子,位置偏僻,安静之极,不远处就是大海。站起时,就可见窗外凤凰木的婆娑身姿在风中轻摇。草地和斑驳阳光就像被子和被面上的图案。路上行人悠悠然,连拍照时快门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这里是风景区,无论房子与人,窗里窗外都算是风景。因为站起挪桌子时,就有人用相机对着出现在窗子位置的我拍照。
我喜欢这里的清幽安逸,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们喝了最后一杯茶,倒了茶叶,换上新的,冲了开水,看着茶叶在沸水里舒展,茶水渐渐变的清亮如金子的颜色。
建伟继续说:我时时刻刻在关注着你的微博和空间文章,发现你的文字在一开始充斥着玩世不恭后来慢慢有了厌世悲观的味道。字词里大量生活琐碎事件的描述和重复,一件事情怎么说也说不清楚,有时怀疑你故意让自己的文字混淆是非,前后不搭,有完没完的潦草结尾,就像游戏玩耍,不当真。把自己不当回事,拿自己的事和人开玩笑,作践自己,就好像作践自己不用负责一样。
建伟看着我,微微一笑说:我害怕被你老妈揍死。看我没有一点要笑的意思,收了脸上的笑容,才一本正经的说:
还记得我们当时在读高中吧!再读两年就可以高考,完了上大学。我学习不如你,能和你处在一起,因为我们都喜欢看书,看闲书,跟学习无关的书。还记得我们那时看过的书吗?反正我现在还记了不少,什么红与黑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巴黎圣母院三个火枪手汤姆索亚历险记金银岛平凡的世界等等。书都是你借我的,有的是你偷你姑父的,有的是你私自借给我的你们邻居老先生的藏书。平凡的世界还记得吗?是你先讲给我听,一章一章,勾引我成功之后,才说下部没有读的那本被学校建图书馆的时候收走了,商量着跟我一起去偷。还记的我为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和田晓霞的爱情哭过多少回吗?为红与黑里的于连流泪。
书看的多了,人的思想就复杂啦!有很多冲动,明明知道那是冒失的,不理智的,但就是想做。我的性格不像你那样克制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和某一时的激情。你心甘情愿的慢人家一拍,可以做到波澜不惊哪怕是装的。
那时聊天记的你跟我说,读书,就抱着那种读闲书,消磨时间,不能为用的心态来读,才可以读出书中真意。可是我做不到,我想要实践书中所讲的那些东西。例如冒险探险,例如爱情,爱恨情仇,为了爱可以生死不顾,奇遇,人生里仅有一次的奇遇。我甚至相信奇迹,相信预言,相信缘分里唯一的那份真爱。
环境一成不变,所学不能所用,慢慢的,我对学校的环境和氛围越来越讨厌,越来越觉的,无论真理还是艺术或说惊险刺激的经历吧!都不会在学校的教室和课里课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