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湖水

“就算是那个世界里……没有我……”二耳把头抬起，看着大祭司和廖幽冄，“就算是没有我你也会很快乐的是吧……的确是这样……DIE对你来说太沉重了，让你太难过了，真是……对不起……”

二耳的嘴角扬起，一半的脸在笑，另一半的脸没有表情，它的心都已经没办法控制它的表情。

“梦莹……你说她们在看我，还是在看你？”二耳笑着一脸的轻松，它看着自己的脚下，那下面也正有一双眼睛在看这它，它一点都不害怕，也不惊讶，“你看，我脚下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你说他见过你吗？”

大祭司在看着二耳，觉得它很奇怪，突然嗅着味道觉得不对劲，连忙喊了一句，“这片湖就是迷宫下面的湖，里面封印着鬼人，二耳……快回来……”

二耳它自己也知道，鬼人就在自己的脚下，它知道如果要逃的话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那鬼人已经盯上它了，“但是梦莹也在这下面……”

“你还没有发现吗？我们已经深陷在DIE，根本就出不去了，也回不去了。”

“如果我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地方，见不到各自，你开心吗？”

“不，你不用想了，你根本就不用去想会不会，你永远都回不去了，不管有谁在现代等你，或者你爱的人在现代，你都不可能回去了！永远——”

……

如果是真的永远回不去就好了……不过那样真的好吗？

“梦莹在湖底？”大祭司和廖幽冄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如果宇梦莹真的在湖底下面的话，那她根本就没有活着的可能，“快回来……”

“嗯……她会回去的……”二耳根本就不听一头栽进了湖水之中，它耳边什么都听不见了，水充斥着它身体的每一处，水压压迫着身体觉得有些难过，“我什么都不想管，鬼人什么的和我无关，我只要梦莹……”

二耳在发疯，它为了宇梦莹而疯了，只要可以找到她，它什么都可以去做，哪怕是消失……

湖水一片平静，静到微风吹过都没有一丝丝的动静，旁边种满了柳树，像带来风并且梳洗风的梳子，曾经二耳忘记是从那个人类的口中听见过，柳树有留下的意思，而在人鱼王口中听见过人类一味草药叫“当归”——“应当归去”。

现在宇梦莹像柳树，也像那“当归”。二耳希望她留下，但是她现在必须要归去了，这好像就是命运给的安排和选择。

二耳心中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胸口一阵的疼……

“你出来太久了对吗？所以……要回去了对吗？的确是这样没错的……是吧？人类世界会有很多东西在等着你，而你也需要它们，甚至超过需要我……”二耳慢慢走上水面，走到了那片湖的中央，它看着岸上的大祭司和廖幽冄，表情沉重，“那个世界里会有你喜欢吃的冰淇淋，然后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玩或者散步开玩笑聊八卦，还有你喜欢的人，你可以拥抱他……会有红路灯和斑马线，也有来往的汽车，公车上会放着你最喜欢的音乐，杂志上会出现你最喜欢的衣服，生活也会越来越好……天气虽然有时候会变得很坏，但是你的心情依旧很好……”

二耳幻想着，仿佛自己就在人类世界一样，“你不需要寄信，我也没有办法在邮筒之中看见你，你可以看见你喜欢的人，知道他恰好也是喜欢你的，梦莹……会很开心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