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泪 第四章 奇人奇地奇事

“非常想。”

“传给你这柄‘泪痕’的老人，和我这口箱子本来就有点关系。”黑衣人淡淡地说，“所以直到现在你还没有死。”

“你想知道？”

宣花斧旁摆的是柄又像是枪又不是枪的武器，因为枪头上装的不是枪尖，是柄镰刀，还用条铁链子挂住。

“看来这实在不是件容易事，像这样的人找遍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这是昔年黄山隐侠武陵樵用的斧头，净重七十三斤。”他说，“他用的招式虽然只有十一招，可是每一招都是极霸道的杀手，据说当时江湖中从来都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七招。”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冷冷地说：“要打开我那口箱子，也不是容易事，可是你很快就打开了。”他说，“你的手已经足够灵巧。”

他放下长剑，又从架上拿起一柄宣花大斧。

“我不懂。”小高问他，“一口箱子怎么会是十三种武器的精华？我看那口箱子里只不过是些支离破碎的铁块、铁管和铁片而已。”

他并不是在夸耀自己，也没有自负之意，只不过是叙述一件事实而已：“这个人不但要精通这十三种武器的招式变化，对每件武器的构造都要了解得极清楚，而且还要有一双极灵巧的手，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箱子里的铁件拼凑起来。”

黑衣人淡淡地说：“但是我那口箱子，就是这些武器的精华。”

黑衣人又说：“除此之外，他还要有极丰富的经验、极灵敏的反应，和极正确的判断力。”

小高忍不住说：“我问的是你那口箱子，不是这些武器。”

“好像是的。”

“这柄剑叫绿柳，是巴山顾道人的遗物。”黑衣人轻抚剑锋，“昔年顾道人以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纵横天下，死在这柄剑下的成名剑客，也不知多少了。”

“你的武功已经很有根基，而且好像还练过传自天竺密宗，圣母之水高峰上的瑜伽术。”

黑衣人忽然拔剑，冷森森的剑气立刻逼人眉睫而来，闪动的剑光竟是碧绿色的。

“好像是的。”

“为什么？”

他又指着架上一对判官笔、一双峨眉刺、一柄跨虎蓝、一把吴剑、一支镰枪、一筒七星针、一把波斯弯刀，和一根白腊大竿子说：“这些武器昔年也都是属于当代绝顶高手所有，每件武器都有它独特的招式，每件武器都不知附着有多少武林高手的英魂。”

“因为对手不同，所用的武器和招式也不同，所以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出要用什么形式的武器才能制住你的对手。”黑衣人说，“在对方还没有出手前，你就要算准，应该用哪几件东西拼成一种什么样的武器，而且还要在对方出手前将它完成，只要慢了一步，就可能死在对方手下。”

“铁链飞镰杀人如割草。”黑衣人道，“这件武器据说是来自东瀛的，招式诡秘，中土未见。”

小高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