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泪 第四章 奇人奇地奇事

这个问题其实不必问的，这样的条件只有疯子和白痴才会拒绝。

“谁的命？”

小高不是疯子，也不是白痴，黑衣人却还是问了他一句：“你肯不肯？”

这个年轻人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黑衣人忽然从壁架上取下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冷冷地看着小高：“如果现在我就用这柄剑杀了你呢？”

小高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在听别人说一件和他完全无关的事。

“不是死在我的手里，是死在我的剑下。”小高说，“死在我剑下的人，都早已把性命献身于剑，就像我一样，如果我死在他们的剑下，我死而无怨。”

黑衣人又说：“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在你还没有把我的武功练成之前，绝不能离开此地一步。”

“难道你本来想杀了我的？”小高问，“你为什么没有杀？”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小高说，“我还是想不通那怎么会是天下最可怕的武器？”

“因为我要你留在这里。”黑衣人说，“我要你继承我的武功，继承我的箱子，继承这里所有的一切。”

“你已经知道我杀了杨坚，已经偷偷地看过了我那口箱子。”

他说的是件别人连做梦都梦想不到的幸运。

“每个人都难免会有危险困难的时候，我也不例外。”黑衣人淡淡地说，“将来你也会有这种时候的，可是你永远都无法预料那时是谁会去救你，就正如现在你也不知道将来会有些什么人要死在你手里一样。”

这个条件并不苛刻，而且非常合理。

“朱猛救过你？”

“只可惜你忘了问我一件事，”小高说，“你忘了问我是不是肯留在这里。”

“我的。”

“哦？”

——富可敌国的财富，玄秘之极的武器，天下最可怕的武器。

“你知道得已经够多了，已经多得足够让我杀了你。”

一个一无所有的年轻人，忽然间就要拥有这所有的一切，他一生中的命运忽然间就已在这一瞬间改变。

“那么我就会觉得很遗憾了。”小高说，“因为现在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