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泪 第三章 奇袭

——这辆马车是从哪里来的？

“你没有回头去看他？”

小高不知道。

小高终于忍不住问他：“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卓东来说：“高渐飞绝对可以算是近年来后起剑客中的第一高手，如果没有特别缘故，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畏惧？”

这个人闭着嘴，什么话都不说，却忽然以拇指弹中指，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那时高渐飞就坐在我对面，正好对着那个窗口，我感觉到那股杀气时，高渐飞的脸色也变了，就好像忽然看见了鬼魂一样。”

小高立刻就听到了一阵车轮滚动和马蹄踏地的声音。

“这柄剑的剑脊上有一道很奇怪的痕迹，看起来就好像是泪痕一样。”

“是的。”卓东来说，“一定是。”

提着箱子的这个人，眼中忽然露出种任何人都无法解释的表情，仿佛很悲伤，又仿佛很欢愉。

“他是谁？”司马的笑声停顿，“难道你认为他就是那个刺杀了杨坚的人？”

“泪痕，泪痕，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一柄剑。”他喃喃地说，“杀人的剑上为什么会有泪痕？世上为什么要有这么样一柄剑？”

“你怎么知道？”

他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已经有一辆黑漆马车停在这条陋巷外。

卓东来又说：“我虽然没有看到他，可是高渐飞一定看到他了。”

提着箱子的人已经提着他的箱子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入车厢，然后才问小高：“你上不上来？”

“我没有。因为我知道他一直在盯着我，好像特意在警告我，只要我有一点动作，无论什么动作，他都可能会出手。”

卓东来冷冷地看着他，等他笑完了，才平平静静地说：“我虽然没有看见他，可是却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小高无法回答。

“所以你也有点害怕了！”他的笑声中竟似充满讥诮，“想不到‘紫气东来’卓东来也有害怕的时候，怕的竟是一个连看都没有看到过的人。”

这本来就是个很奇妙的问题，也许根本就没有人能回答。

司马超群忽然笑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