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泪 第十六章 高处不胜寒

“是的，那时候我不在。”司马长叹，“我不知道你会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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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单骑去了洛阳？”

这段时候竟似完全变成了一段空白，就好像一本书里有一页被人撕掉了一样。

他们剩下的也只有满腔血泪。

这个人却还是不肯放开他，眼神里充满同情和哀伤：“老总，你醉了，让我扶着你。”

朱猛环顾这些至死都不会再离开他的好男儿，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中，仿佛又有鲜血将要迸出。

他本来费了大力气还无法站起，可是现在一下就站起来了，而且站得笔挺。

“这一次我们败了，彻底败了，”他嘶声道，“可是我们败得不服，死也不服。”

因为他根本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笑出来。

“好小子，这几年你躲到哪里去了？娶了老婆没有？有没有把老婆输掉？”

没有笑声，也没有哭声，别的人非但笑不出，连哭都哭不出来。

司马忽然用力一拍这个人的肩，用力握着他的臂，开怀大笑。

可是他们眼里却已有热泪夺眶而出。

司马超群决心不理他，决心装作没有看见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却决心一定要让他看见，不但立刻走了过来，还搀起了他的臂。

“我知道，”司马超群黯然，“你们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

“你真的就是那个天下无双的英雄司马超群？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我们来的时候，你并不在长安。”

司马超群想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条暗巷里另外还有一个人，正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正在问他。

只有在他初出道时就跟着他的人才会称他为“老总”。

他们既不是朱猛，也不是司马超群，所以他们可以流泪。

阿根？这个名字好熟。

可以流血，也可以流泪。

这个人说：“我是阿根，老总，你难道连阿根都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