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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时候的北堂无忧的手掌还没有这么大，大到可以一把把自己的手掌抱起来的地步。

而自己的手掌也没有那么多皱纹，他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大大的手掌可以包容她小小的皱眉。

“无忧，我问你。”凌蔷薇抓着北堂无忧的修长的大手问道，“喜欢夜泉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怎么可能是？能够跟林夜泉两情相悦，北堂无忧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幸福和自豪呢。

“不是。”心里怎么想的，北堂无忧就是怎么说的。

“那为什么你要一直道歉。”凌蔷薇笑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也许，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是在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北堂无忧和林夜泉是搞错了，北堂无忧会抱着他的肩膀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想错了，其实他没有那么喜欢林夜泉。

凌蔷薇忍不住笑了，“你又没有做错事，我为什么要罚你呢，你还是起来跟我说话吧。”

“可是！”这根北堂无忧想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凌蔷薇难道就算是不生气也不应该这么平静吧。

“我问你有喜欢的人了吗，你说是。又问那个人是不是夜泉，你也说是，你都是说的实话没有说谎，我为什么要骂你呢。”凌蔷薇看起来的确是很平静的样子。

北堂无忧从地上站了起来，慢慢的坐到了凌蔷薇的对面，伸手抚上了凌蔷薇的眼角。

那上面早就已经已经有了细细浅浅的皱纹，就算是保养的再好，凌蔷薇的皮肤也不像是年轻时那么换滑嫩，但是北堂无忧却觉得这样的凌蔷薇跟她最美的时候没有两样。

可是，当看到北堂无忧抬起的坚定的眸子的时候，凌蔷薇就改变主意了，不管无忧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支持对方，因为他不想让无忧那么漂亮的眸子染上晦涩。

“可是！”北堂无忧慢慢的低下头，道出真正的原因，“夜泉，是个男人。”

是的，夜泉是个男人！虽然说这个世界已经开明开化了很多，但是能够接受男人之间恋情的人还是很少的，尤其是他们还是北堂行宫，这样的事情无疑是把凌蔷薇和北堂龙傲两个人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也许还会连累整个北堂行宫，北堂无忧是在因为这个而觉得对不起，毕竟这里是父母的心血。

“那我再问你。”凌蔷薇继续温柔的摩挲着自己的儿子，就像是他们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

就像是自己小时候看到的那样。

他们的眼神都是一样的温柔，甚至连玩起来的嘴角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妈妈！对不起。”北堂无忧慢慢的低下头。

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太冲动了，竟然就这样！出柜了？

没有惊心动怕的拷问，也没有呼天抢地的阻止，凌蔷薇的表现就像是自己明天说要去美国读书一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