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窗外,春日花开正盛,可再是满庭繁花,也抵不过春去冬来、似水流年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青春是那么短暂,君恩却凉薄如水,如果她终究改变不了为妾的命运,至少可以牢牢守住自己这颗心。
绝不,爱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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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倦倦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自一数到十,再睁开眼时,眸中不稳的震颤已然恢复平静,微凉的指尖松开揪皱了的衣襟。“呛到。”
“什么?”
“刚刚口水呛到,现在好了。”她抬眼,笑得太灿烂。
自己本来就是他名义上的小妾,从头到脚自里到外都贴上了“狄亲王玄怀月后院专用品”不管他要清蒸红烧还是白灼,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她只有配合滚床单的份儿,哪还许她愿意不愿意的?
可此时此刻,她终于恍然醒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意愿--
没错,她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和众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不愿意自己只不过是男人众多的女人之一,更不愿意守着为妾为物的宿命,只能任人打卖的到老、到死。
倦倦,为人妾者千万不能爱上主子,这是大忌,一旦爱上,就是个死。
见痴心微张嘴巴,茫然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不信,她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随即大剌剌地一拍小丫鬟的肩“好你个小丫头敢质疑英明小主我?该罚!”
“小主!”痴心急得跺脚。“您别转移话题,是不是风寒又犯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不是风寒,是馋虫犯了。”她笑,摸摸小肚子。“好几日吃什么都嘴淡得很,今天突然想吃我们家痴心姑娘的椒盐花生了。”
“椒盐花生吗?”痴心眼一亮“奴婢马上就炒去。”
待痴心乐颠颠地奉命去了,苗倦倦嘴角笑意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的怅然。
娘和姥姥语重心长的训言在耳畔响起,带着道不尽诉不明的苍凉。
“我原来以为我可以做好这个妾的”她低喃,心口像是有种什么蜂拥挤着争相要跑出来,有点闷痛,有点酸苦,小手下意识紧紧揪着左胸口的衣襟,彷佛这样就能阻止那崩裂危险的失控感。
可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呢?
她究竟在害怕什么?
“小主?小主,你怎么了?”痴心也慌了。“怎么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