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美丽洒过我心田
我基本上是一个不认路的人,这一点在去机场那一场闹剧就是印证。车子一路开,我就一边找路,但开着开着,上帝呀,又找不着北了。正在踌躇的时候,募然发现车子在北环路上疯跑,嘿,在我的手里,再破的车也成了玩命的疯狗。感谢上帝!如果上帝在身边,我肯定请他老人家喝五粮液。
在她的指引下,车子基本顺利地沿华强路进入她住的小区。一路上,她一点也不累,虽然嘴上嚷着累昏,但我发觉她的思维却比陈景润证明一加一等二的时候还清晰,说话无异于机关枪喷射。从云南讲到西安,从西安说到深圳,从网友谈到同事,从同事论及自己。从机场回来的近一个小时里,印象中她的嘴巴没有停过,但那时我觉得很动听。和周围的兄弟说到男女独处的时候最怕就是存在交谈的真空,那一种尴尬比上吊还痛苦。跟她在一起,我是压根就想都没想到这回事。我庆幸自己竟然逃过一次痛苦的上吊体验。
下了车,她就说这小区贼破,在她看来,只要不顺眼的东西,一切都是破的,飞机晚点的时候,她就... -->>
“嘿,还是个人样嘛,也没缺什么呀。”
“什么呀,都快脏得不行了,你看我这手,黑不溜秋的。”
我看着她的手臂,确实挺黑的,不知高原的强辐射所致,还是真的脏得厉害。
“这是给你的”她递给我那一束干花。好一束淡雅,要不是捧在面前,还真不相信那简单白与紫能搭配出如此和谐的色调。其实物如其人,我相信这一点,从一个人选择可以看到其品味。
这时,我才想起别在裤兜里的那一朵玫瑰。
“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不干了呗。”
“啊”、
我当时一个激灵,天哪,还有这种人?为了出去走走竟然把工作都辞掉!嘿,新鲜事。当时我还以为她是闹着玩的。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真是那么想到,也一定会那么做。其实我特佩服特羡慕她,就那个自由的劲就让我望尘莫及。就这样知道了各自的存在。那一晚,彼此都留下来电话和qq号码。有了这一条线索,便有了以后的二次接触。
以后就常在qq上相遇。第二天她说要初定要走云南了。我当时还是不信。心想这只是一个黄毛丫头说着玩罢了。当时还一个劲地劝她不要那么冲动,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后来她似乎是采纳了我的建议,在辞职之前先考虑请假,实在不行再考虑辞职。出乎她意料的是老板竟然爽快地准假了。在认识她不到三天,她就奔云南去了,与一个几乎素不相识的男孩结伴而行。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她只背一个仅能放几件小衣服的小背包就出门了。这知道这对于一个常背着五六十升大包出远门的“驴子”而言,这简直是疯掉了。在出行的前一天,我一个劲地劝她带上一件外套,但最终她没听进去。
没多久,就接到她从云南打来的电话,大声诉苦说就快冻坏了。对此是意料之中,在深秋的云南怎能跟深圳相比,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随心所欲的女孩。出门的时候我就一个劲劝她,出远门不象在家,凡事有备无患,她倒潇洒:“大不了到时再买呗。”给我电话那时,她正在丽江的李宁专卖店里挑衣服,正准备着第二天去玉龙雪山。在后来的时日里,她不断地向我诉说着她的壮举,一路走,一路扔脏衣服,我又算是开了一次眼界。对于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她其实是一个懒到骨子里去的人。
“隆重的鲜花接送”
“那么小气,哼。”她故意嘟起了小嘴。
“有就算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来时本来想捧一大束鲜花在机场等候的,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一念头,只是觉得那样显得太过于轻浮了。接过她手里的大纸箱,与她共同走出了候机厅的大门。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善于与女孩交流的人,在女孩面前,我常显得很拘谨与局促,但那一天我觉得一切都那么无拘无束,就象是前世就相识的一样。后来她也说那天感觉很奇怪,第二次见面就好象有很久以前就很熟悉了一样。也许在冥冥中真的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但我还是执着认为在那是共鸣存在的结果。
人活着总是有感觉的,没有真正的麻木,除非是精神病患者,不同的是感觉是否成为左右行为的决定性因素。对我而言,根本上就是藉着感觉在生活,而凭着感觉不可能每次都做出正确的判断,感觉的错位对我而言,是一件很危险也可能是很悲哀的事。
人认定了一件事的时候,其实也是最危险的时候,这意味着那时的人是瞎的,聋的、白痴的。我想这一点很从受过挫折后醒过来的人都会认同的这一点。
后来又听她说到同行的男孩很没劲,一个大老爷们却象个小媳妇一样粘粘糊糊的,小气又无趣。对于自助游,我是深有体会,西藏之行我就没少受气。当时就劝她要有容人之心,其实这是心里话,自助出游没有宽容和大度是很难继续走下的。不过,要她一个女孩去宽容别人也是挺不易的,平时都是被别人迁就惯了,一时间要去宽容别人,那种滋味确实不容易接受。就当是一种体验和经历吧,其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的事,要得到就必须有付出,虽然在两者之间未必可以平衡。云南最后的两天,她最终还是一个人上路了,奔向了大理,想去感受一下八龙八部中描绘的大理。
她在云南的那一个星期,一直以手机与她互通着短信。在那一串串的信息中,她逐渐由影子变为一个清晰的印象。我喜欢她的直率与善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不戴面具活着的人。我喜欢真实与真诚,这是我在生活中唯一从来未曾丢失过的。我尽可能地真实地活着,真诚地面对自己的身边的亲人与朋友,也许是同样渴望对方的真诚相对吧。其实我与她是在两条完全不同的路上成长的人,但至少有一点是共同的,彼此都是真实的活着,不戴面具,不加矫饰,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善良。善良与真诚一直是我对朋友要求的底线,这一点我一直坚持着,对朋友的付出我不要求有相同的回报,但我会确认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生活中很多事情是无法进行计量的,其实也完全没有必须计量。如果每一件事的都进行要毫厘不差的进行计算,活着也真够累,至少我认为这是得不偿失的。
我并不相信前身、今生、来世的鬼话,但那天到机场接她的时候,我还真怀疑跟她是不是缘定前世(如果她看到了一定会冲口而出:狗p)。那天假公济私地开着公司那部几乎除了喇叭不响外全身都会唱歌的破车,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巍颤颤地出发,平生不认路的我在宝安误上机荷高速,差点去了惠州,好在过了高速公路的收费站还有一个调头的缺口。出收费口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小姐直勾勾看着我瞪大双眼,这是有生以来别人第一次用那种眼光在看着我,要不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话,我还真以为自己长得帅呆了呢。这一进一出,五大元!这是也许是自公路开始有收费以来最高的标准了:平均1元/米!
当那部破车在我的驱赶下象疯狗一样奔到机场的时候,将近六时,没多久班机就到达了。站在出口处,我努力地在回忆她是什么模样,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天哪,竟然还有这种事。一会手机就响起来了,她已经下飞机,不过还要等行李,要迟点才能出来。真想不到她去的时候那么轻装,回来竟然还要托运。这就是女孩,嘿嘿,你永远不能以常理而论之。她还特地强调这几天特懒,几天没洗衣服,人脏得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我一听,mmy,不是吧,这不是雪上加霜吗?那可叫我怎么认人哪?上帝,拜托!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当她一出现在大厅的拐角处的时候,我的目光就锁定了她了的身影。直觉告诉我,就是她。
与初见无异,只是那件白t恤已成土色,黑长裙换了深蓝色的牛仔裤,依然是那个红色的小背包随意地贴在背上。唯一不同的是手里捧了一大束花和提着一个大纸箱,毫无疑问这是她在云南狂购后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