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安妮宝贝和墨
不关注细碎的情感。
不停留在对情绪和虚无的一再追问上。
不使用生僻,优美的词语和句式。
不写深刻,难以理解,需要反复阅读,读不懂也可以背下来假装很有情调的句子。
我曾经以为我在往好的方向走——脱离青春,哀怨,小资,和迟早会过去的浪漫,抛却虚无,孤单,矫情,造作,和无病也总爱叫唤的呻吟。
墨脱,藏语里的意思是“花朵”
第一次看到“墨脱”这个名字,是在一本旅游杂志上,他们说,这是中国唯一一个没通公路的地方,进入路程艰难危险,每年只有两三个月可以通行,其余时候雨雪封山甚至危及生命。
于是,很严肃地记住了这个名字,墨脱。
没有去想,还能有这样的地方存在?仿若一个旅游景点被介绍,却是这般原始惊险——既然不能带来旅游效益,又何必大费周章地介绍?实在是有违市场推销的规律,不得不让我起疑,同时,记忆深刻。
再次读到这个名字,是安妮宝贝的新书,莲花。
如今,相当抗拒用华丽词藻堆砌出来的冗长篇幅,仅仅只为呻吟一下自己的忧愁和情绪,没有实质性的发生和不幸,然后一味地低声抽噎——就像现在我写出来的这句。
我已经越来越不擅长这种文笔,觉得它有点太浮浅。只有吃饱了饭没事做的闲人,只有为附新辞强说愁的年轻人,只有物质生活过于富足进而寻求精神寄托的富人,才会有耐心去堆砌那么多金碧辉煌的“断壁残垣”
或许与环境有关,或许与经历有关,或许与成长有关,看到太多生活的实质,内在简洁和残酷,光秃秃,同时讳莫如深,,才会想说,走现实主义路线,或许更能够隽永和不朽——你知道的,作为一个爱好写作的人来说,文字千古流传是最大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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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的书,我看,看不多。八月未央、彼岸花,其中彼岸花还买的是盗版。很深重的思考,很细腻的文字,用很多的句号,分很多的段落。第一次读她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我写的文字。
曾经怨恨过安妮宝贝,因为她成名太早。明明不觉得我写的比她差很多,但风格如此相似,意味着她红过了,我就不能红。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主观的有意抗拒,以至于后来我刻意扭转自己文风,遵循美特斯邦威的口号:不走寻常路。总之,不那么哀怨、细腻、深刻、优美地写作,已经很久了。
当然,安妮的文字一直都是好的,她的思想也是好的,我只是说这种文风让太多人因为把握不好尺度,而变得情怀泛滥——是不是人都要来缥缈一下,这样不好。
我现在已经习惯用长句,不动不动就提行分段,或者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