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看你看
雪,将北方的冬天舞成一个白,纯净的白,单一的白。
睁开眼睛,曾以为自己是躺在雪地里,通体的白,只有雪地里才有的颜色呢。白的墙,白的床,白的被子,白的床单所有的白,刺着眼神,不敢定睛。游离吧,从屋顶下滑,隔着墙壁,落到俯头安睡的你。
亲爱,你还是那样调皮,喜欢雪穿过头发的感觉,你看你看,你的头发都被雪染白了。
亲爱,你看你看,夕阳西下了,请让我陪你依黄昏,赏倦鸟入林。
——题记
一.
灯光,依然是散淡地从屋顶洒下来,很柔,很暖。
电视画面停留在连声音都泛着黄的战争片段里,哧哧响的雪花,时隐时现,显示着影片的久远。
“都看了几十年了,连片子都老得象你我的牙床了,还是看不够。”你端给我一杯水,身子却习惯地傍着我坐下来,任眼前吱哑呼的轮子碾过历史。
含在嘴里的水,因了急欲要冲出喉间的话而与气纠结在喉咙。
“你看你看,年纪这么大了,性格还这么急躁。慢慢喝,还能抢了你的?”边帮我捶背顺气,你边笑着数落我。
呵,亲爱,你依着我的习惯就如这让儿女都笑的称呼,也如了我这个急躁的脾气,永远都改变不了的。这习惯这称呼,已经被你惯得似这一日三餐般的自然。从来你都是顺着我,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跟我生过真气,往往是一天不过,你就开始牵挂起我的冷暖了。亲爱,你看你看,你捶背的手,已把红润敲落在我的脊背上,我们还会有很长的时间一起看你喜欢的节目,即使我比你大五岁。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