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看船人蒙坦达
鲜血顺着二副的左腹腔往外继续渗漏,染红了包扎的纱布。
“二副必须马上送医院!”魏翔医生用眼神示意我,那意思是二副的伤情十分严重。
我焦急地看着腕表指向两点零五分的时针。我知道,在这深更半夜,别说是在非洲港口,就是在国内,遇到这样的危重病人也够呛。没有电话,港口无线电高频电话无人值守,港口医院离码头要翻过几个山坡。
“montanda!”我愠怒的目光又一次射向蒙坦达“命令你想尽一切办法,通知医院,搞一辆救护车来!”我用英语命令看船人。蒙坦达知道二副的受伤与他的失职有很大的关联。一筹莫展的我,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蒙坦达来和当地医院取得联系。
“是,船长!”蒙坦达翻过船舷,跨上码头,三步并作两步,旋即消失在港口照明不好的夜色之中。
装有满船中国大米的h轮成了马塔迪的特大新闻。饥饿不堪的人群趁着夜色朦胧,组成一次有规模的百人大哄抢。为了保护大米,船员们倾巢出动,用防盗木棍,啤酒空瓶与有备而来的抢米民众在h轮的主甲板发生了自卫性冲突。
情况十分紧急!
面对如此突发局面,我预感到事态严重。倘任其发展,船员的安全必遭威胁,后果将不可收拾。我一边让政委现场控制船员情绪,一边通知代理人急速与金沙萨中国驻扎大使馆取得联系,请求援助!
是夜两点时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什么事?”我迅速穿上睡衣,打开办公室的房门。
“牛春,你小子这叫值的什么班?二副怎么会受伤的?捅二副的人呢?”水手长厉声责问垂头丧气的牛春。
“我——,我在房间喝水呐!可我进房间刚不大一会儿,就听到船头有人喊了一声。”牛春分辩道“等我赶到这里的时候,我只看到一个飞快向码头船头方向逃跑的身影。”
“出事了,船长!二副被老黑捅了,现在躺在一舱桅房配电房。”水手牛春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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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快!快叫医生魏翔!”我关上房门,急匆匆随同牛春冲下楼梯,直奔现场。
大副尚渝,水手长崔润来,政委岳峰,船医魏翔和舵工徐世江、杜学喜以及看船人蒙坦达,将躺在血泊中的二副蔡泓围在配电房的地板上。二副倚靠在两只工人专门用来偷装大米的米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