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曼我终于等到了你
可是你不说,我就假装不知道。
南北城的汽车总是很准时,因为走高速。而我总是周五下午乘车去找你,这时候的车流总是不太多,行人也不太多,两点十分出门,三点左右登上去南城的汽车,五点或五点十分抵达。
南城的街道比北城简单,这个城市不大,且崭新干净,一排排的绿树在街边随风轻舞飞扬,不若我们出生的小城,也不似我所在的北城,道路永远都是随着急驰而过的汽车尘土飞扬,树叶上的尘垢下暴雨也未能冲刷干净。
上203路公交去你的学校只要二十分钟,尽管你的学校在城市的东南,在那个离城中心远远的,在那个靠山而立的大学城。
抵达的时候,是五点半到五点四十分,正好是吃晚餐的时候,你已经在校外的那家小炒店里点好了你喜欢吃的小炒茄子与辣椒炒肉。
你还是老样子,吃饭的时候一小口一小口,然而不同的是,大快朵颐的那个人是我不再是你。经过几小时的颠簸,我疲惫有点累,需要食物需要水份需要养料。我吃东西的速度比你当年还快。
我和你说这些的时候,你哈哈地笑,然后说恭喜呀,恭喜。语气轻松诙谐,没有一丝的芥蒂。
一九九七年,我也是你的粉丝,是你生命里最长久最执着最深情的粉丝。
我用蓝颜的方式,站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懵懂地等你长大,等我长大,等到我们大到你妈妈允许的年纪,等到我们可以说爱的年纪。
刘小曼,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年,我已经懵懂地喜欢了你。
我把你的相片揣在怀里,给我的粉丝们看,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她们有些忧郁有些愤怒有些满不在乎,终于,她们短暂地出现,然后迅速地消失。
唯一不变的是,为了看你,我不辞辛劳。
为了看你,多辛苦我也愿意。
吃罢饭,你送我去附近的旅馆,没有电梯,我们步行上三楼,我在前你在后,带我们上去的阿姨与我相熟之后友好的笑,又来了啊。我也笑,是的,又来了。
这时的你,在后头,不吱声。我回过头去,你沉默不语,而且逐渐消瘦,我早就看出来了,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你有很沉很重的心事。
不像以前的你,总是乐呵呵的。你看到我来的笑容都这么勉强,我与你这么熟,你的习惯你的动作我都清楚熟悉,你的忧愁怎么能够躲得过我的眼睛。
这么小的年纪,喜欢可以很漫长也可以很短暂,喜欢可以像恒星也可以是流星。
然后,我也开始很努力,开始像个听妈妈话的好孩子,把书念得和你一样好,谁知道我这样做,只为了追逐你的脚步。
[二零零二]
二零零二年,我们分开得更远,刘小曼,我在北城而你在南城。
从北城去南城只有汽车,没有火车,我开始颠簸在两城的路途。从学校出门乘22路公交去省城汽车站,需要三十到四十五分钟。北城的交通与我们出生的小城一样,错综复杂,而且大段大段的塞车,而我的学校在北城的北郊,省城的汽车站在城中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