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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脚步,再次转过身看向病床上躺着的盛夏,对方还是维持着刚才的样子,明明是在跟他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商左,眼神温柔的好似能够滴出水来。
“梦中我梦到了过去很多事情,直到最后梦到了他的墓碑,墓碑上刻着他没有生机的名字,可立碑者却没有我。”
“哦,这个梦境似乎是挺悲伤的,我该说句节哀么?”Vail挠着脑后勺语无伦次地说着话,一时没想明白盛夏到底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前言还觉得盛夏刚醒过来脑子不大灵光,等到听到盛夏接下来说的话后Vail就觉得脑子不灵光的人其实是他了,如果他的脸上有架着眼镜的话这时应该已经顺势掉在地上了。
因为盛夏说:“我想嫁给他了。”
看着眼前突变的景致,鼻尖是真实的消毒水气味,是医院里特有的气味,眼中白色的天花板,还有Vail被放大的脸孔。
眼中的迷茫一下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惊悚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惊呼就看到对方一脸欣喜的转身冲到门口大呼小叫地喊道:“啊喂!医生!醒了一个,醒了一个!”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盛夏很想再次闭上眼睛睡过去,可是迅速赶来的医生并没有让她如愿。
被医生细致地检查了一遍,被告之已经没事了,只是因为爆炸的冲击波而导致脑部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再好好观察一段时间,一直等到医生离开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左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拉扯着以至于无法动弹。
将脑袋侧着向左边看去,却只看到一块浅蓝色的窗帘,而她的手正停留在窗帘中间,另一只手透过窗帘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的姿势,心脏漏跳的一拍,身体没了动作,连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
Vail反应过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另一边床上躺着的商左,对方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这让Vail多少有些失望,再转过目光去看盛夏,对方却是一副又要睡过去的样子,只是嘴依然动着,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只是语气中的温柔没有丝毫的减退。
“我想嫁给他,这样如果他死了,我的名字就能一直陪着他的名字了。”
“Vail他如果醒过来了记得叫醒我……”
这句话说完盛夏便又一次沉入了梦乡之中,虽然伤势不像商左那么重,但到底还是往鬼门关走了一遭,看到盛夏的气息渐渐稳定了下来,一副已经睡熟的样子,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转过脸去看了看还是没有醒转迹象的商左又看了看又睡过去的盛夏,调侃着道:“虽然这情话说得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如果他现在是醒着的应该会立即拉着你去民政局吧。”
Vail看着盛夏的动作,顺势将隔在两张床之间的窗帘拉开,露出了尚且还在昏迷中的商左,商左的头上缠着一圈圈的白色绷带,绷带上隐隐还透着血色,脸上也有许多细小的伤口,只是已经结了痂没有头上的伤口看得那么吓人,作收安详地放在被子上,只是被打上了石膏看着有些笨拙,去盛夏伤得重的多,但终究是没有像那个梦中一样变成了一块冰冷的只剩下文字的墓碑。
心中酸涩难忍,说不清到底是欣慰还是惶恐,被商左死死牵着的手又忍不住紧了紧,手中的温度逐渐由冰冷向着温暖发展,耳边是Vail的声音。
“警察把你们从废墟里挖出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了,明明一个两个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结果手却拉着这么紧,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医生分不开你们就只能这样把你们俩一起送进手术室里了,后来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也就顺便关在,啊不,安排在一个病房里了。”
对于Vail的讲解盛夏充耳不闻,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昏迷着的商左,这模样让Vail心里直犯嘀咕,伸手在盛夏眼前晃了两下,看着对方的神情依旧不变小声嘀咕了一句道:“诶?难道脑震荡震荡傻了?”
边说着边打算再去喊医生来,结果刚走了半步就听到盛夏极度温柔的声音响起:“Vail我刚才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