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时她就很清楚明白一个道理,其实能够伤害自己的人,都是自己最亲近最在乎的人!而她如果可以做到,不亲近、不在乎,人,就不会再受伤!
只是在这样的想法下,相对的,她也同时忽略掉更多可贵的东西!
现在,自己跟她们在一起,开始努力地试着找回那些被忽略的东西,试着珍惜,却还是满心忐忑!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跟那位江煜远先生才相处短短不到一小时,他就能轻易地看穿她,卸下她所有防备?
好友们曾戏说她是双面人。
化妆与否关系着两个生命。
一个娇艳性感、一个清纯稚嫩。
虽然同样美丽令人窒息,可她们都是一直蛊惑她素面对人。
只是她做不到!
她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在自己停下来时,因为气喘不由得弯下腰,一手撑在大腿上,一手抚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惨状,简直比当年被迫给莳玟代跑三千公尺更凄惨!
而且现在的她脚下还蹬着高度令人咋舌的皮靴呢!
只是她不懂,刚才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心动感觉?而且还是对一个第一次见到的陌生男人?
那是错觉,对,一定是错觉!
好像是习惯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习惯化妆,化很浓很浓的妆。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自己心里所谓的安全感,才能舒坦地与人相处。
室友吕优在某一天,终于忍不住地尖锐地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化妆为自己戴上面具,为自己筑起一道冰墙,不接受任何人对你的善意与关怀,你不愿走进人群,不喜欢别人看你,究竟是怕伤害别人还是别人伤害你?”
被吕优这么一骂,她心里的防备竟莫名卸下,更奇怪的是,自那天后,她竟完全在室友的面前,撤下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防火墙,不再伪装。
吕优说的没错。她是这样的人,从四年前妈妈病倒后,自己就开始这么面对人群!
一定是自己心悸太痛了,脑袋才会秀逗掉!
是的,一定是!
谁知,她才一扬头,竟意外地注视到映在商店橱窗镜上的脸。
那是一张极为惨白清爽的脸,奇怪,那自己的妆呢?刚才脸上画的花旦彩妆哪去了?
可恶,难怪,那男人的眸光,会突然转而出现惑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