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殇
单媛觉得他经过那次打击,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嫩劲,多了一份老成,与她之间也就多了一份心计。
单媛觉得小丁开始在变。
金猴子并不生气,他说那黄脸婆根本上不得台面,瞄一眼就作呕,还能让她陪客人喝酒?
金猴子口口声总是说为了公司利益。其实,都是他个人的利益。公司还不是他个人的公司。顶个帐户,拎个提包,这就是他的公司?
最让她悲哀的事,跟小丁分手的那一晚上,这事就发生在最近。
那晚上她回来得很晚。小丁就等候在通往她家的那个巷子口。
小丁的突然变化使她措手不及。自为她找工作触了霉头以后,他就渐渐跟她来返得少。这已让单媛的心里有了疙瘩。但是她还是相信他是个诚实的孩子。
余下的工作就是陪酒,陪客人跳舞。
这几乎是她的主要工作。
金猴子对她的工作态度很满意,金猴子总是靠近她抚摸着她的圆润的肩说:到了最后的关头了小姐该出马了。
单媛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把手伸出来向他扬了扬。金猴子苦笑笑说:这全工资马上开。
其实她在这里花天酒地,也不见得月月就能准时开到工资。不在这个时候要,恐怕就很很想他即时开出工资来。
这么晚了,她嘟囔说,都一十一点多了呢
他说:走走,好吗?我很痛苦,我觉得对不起你。在你工作的问题上我没有尽到力量。
每次碰到一块,就是检讨的话,真扫兴。她揶揄他说:你不是说奋斗十年当个县长吗?现在就让我对你丧失信心了。
他尴尬地笑了。
他说:你莫嘲笑我了,我这也是少年意气。
金猴子只得如实从身上掏。他笑着,那笑容里面,多少带上点卑鄙乞求。
端老板碗,服老板管,她只得摇头苦笑。
坐上酒席,金猴子尽力鼓动她给客人一一敬酒。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酒量?只不过卖弄风情,投其所好罢了。
金猴子说:啥事一闭眼一咬牙就过去了。
她人气极了,嗔他说:既然这样容易,你咋不叫你老婆、你女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