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生命
季节热烘烘地在湖里涣散,面前挥不去色彩挥不去年华却悠荡自由地往前走,变化着一边将深夜描红,生命间接之间将回忆全都像画像流水般倒出来了,在画里我看见昨夜的朋友晃动的背景熟悉的场景陌生的季节,由浓烈的酒化为清郁的清茶。
云笑笑说我们应该走了罢,倒望镜里大片的向日葵田被太阳无情地烘干一去不复返,并执着地拿起梦境那兀长的回忆无力地碾碎。
时间本空无一物。
傀儡说:一,二,三,我是你,你是不是我。
双手抓满生命纯粹的酷刑。心成爪牙,地裂为十字,都是隔着一层霜似的严峻。
站在湖边的芦苇丛里看着月亮,身后是无数个月影焚烧,急切的指尖沙沙刮在手中的银刀上。像生命总是在甩甩头刹那不经意就能看见天空在暗自伤神,星光璀璨,沿着生命的轨迹碎在面前,直到指尖划出一场声势浩大的战役,出现一片突兀的朦胧。
顿时看见自己扔掉呼吸手心无力地抓挠浮散在面前的繁华。
窗前浅蓝的风铃开始打散窗边空气的痕迹,开始形成苍白无力的一片片在回忆里涣散。
傀儡。
天为黄玉盖的水晶棺材。
土为故人做的寿衣。
蝴蝶化为棺木里的水晶银纱。
纯粹得那么短暂。
那些迷了醉了痴迷其中的生命,那些让我曾经在想它们到底是什么的东西。
一步步在走。
木偶怎去呼吸?
双手如何煽动。
时间大把大把被抓走,于是时间就仿似日升月华般地逝去,一天就这样沉睡至夏季。
安静的天空,是谁的双手像抚摸孩子般拨弄碎下来的星光,它们听话地睡到一边去于是阳台上又只剩下那个小王子,乖巧但被囚禁。
它们编成整个故事让我们浸入其中,让我们忘了什么是可以拥有的。什么是杀人的香,什么是倾国倾城的毒。
生命是前世仅有的记忆,我们将双手平放,流水就这样流过指尖滴进海里永不复返。
我前世是谁我都忘了,我后世能做谁呢?
假如我不再收拾那些疯了的碎片,它们缀成一幅木纳的生命,像芦苇一般青翠闪亮,像空气一般透明安静。
我们乖乖地挥挥手打破湖水的宁静,那些撩近的风像沙漠一样孤独,双眼黯淡成一丝喑哑,吞食着我们的未来,撕咬着我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