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是我无助的挣扎
她为何笑得那么开心?那根豆芽菜在跟她说笑些什么?
我装作去上洗手间,一边步筏有些踉跄地从夏季风身边立了过去,一边用冷冷的眼角扫视了一下夏季风,只见笑容立马凝结在夏季风的脸上。
我的指甲失去了理智果真在夏季的脸上、耳朵上、脖子上、身子上、如锄头刨草皮一样纵横交错刨起来,直到我看见夏季风的泪水象缺提的海喷涌而出、看到一条条血痕、一滴滴血如鲜红的彩笔画一样触目惊心时,我的手指终于象一根根屋檐下的冰条冻结在半空中。“你心里舒畅了吗?如果还没有舒畅,你再抓一会儿!”夏季风闭起眼,泪水横流。
我象根木桩立在床中央,怔怔地望着夏季风,望着自己腥红点点的手指,城墙一样轰然一声仰倒在床上。
四、道是无情却有情
销售部又招进来一个男业务员。看部份,尖嘴猴腮;看整体,一根豆芽菜。我暗下里将他与销售部的所有男业务员比了比,是最难看的一个!
夏季风可能并不认为那根豆芽菜是销售所有男业务员中最难看的一个。
我与夏季风双双也仰倒在地毯上,夏季风的手在空中举着,姚部长,干,干了!我要与你共醉一次!我一定要与你共醉一次!
我爬向她,好好好!你的情我心领了,干——干——夏季风突地将我的手挪过去,贴在她的脸上,抽泣起来,姚部长,我不要别人欺侮你!我不准别人欺侮你——我要你好好的——我的手在她的脸上抚动起来,我的手滑滑的、湿湿的、粘粘的,不知道是她的酒水,还是她的泪水。
三、只想对你好
我发觉我也是个废物,只不过二十杯酒,居然昏睡在床上一夜一天。总是想吐,却吐不出来。秽物在心里翻江倒海。
我抓紧着高弹绵枕蕊,心里狠狠骂道,你为什么不是雁?不是雁啊!我知道,我再也抓不到雁了。在自己的恩断义绝中,她已飘然远走。
上班不到四个小时,我在无意之中已是第四次看见那根豆芽菜蹲在夏季风的脚边,仰脸向夏季风笑着说着,一脸暧昧。旁人见了,不认为那根豆芽菜是夏季风的男朋友的话,想必没有精神问题那也是有神经问题的!
那根豆芽菜十有八九也是个贱男,转椅就在他后面,他就是不挪过去坐,偏偏象只狗一样,爬在夏季风的脚边,讨好地摇着尾巴。
这个贱男真令我生气。他老蹲在夏季风脚步边干吗?
更令我生气的是,夏季风居然也在笑,笑得一脸桃红花色。自从那次我抓过她之后,我在有意或无意之间,从没有见她笑过。她脸上现在还有若隐若现的抓痕。
我见不得夏季风笑,我宁愿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她的忧伤比笑更吸引我的目光。
嘤嘤哭泣之中,急促的高跟鞋声嘎然而止。一只温柔的手探到我的额头上来,姚部长,你醒了,我刚才给你买水饺去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啊?我别过脸,顺势往枕蕊上擦去一脸泪水,仰头盯着坐在床边的夏季风。突然干笑了两声,喝道,你出去!出去!我不欢迎你,你是赶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是不是?“我怎么会来看你笑话?你回来之后,一直没醒酒。我能看着你不管吗?”夏季风一脸委屈状,泪水噙在眼角边。
“我是我,你是你。我和你不相干,我不要你管我!你一个销售部的文员,管起采购部的部长来了,你也管到太宽了!”我瞪着她。
“我只想你平平安安,只想你好,只想有机会照顾你,你为何待我这样?”夏季风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好想一个人,我快要死了,快要疯了,我好难过,我心里好空!我只想抓到她,抓到她,你懂不懂?”我哇的一声伏在枕蕊上哭诉起来。
“我懂,我懂,你抓我好了,你当我是她,你想怎么抓就怎么抓,只要你心里好受些。”夏季风突地将我抱坐起来,抓起我的两只手往她身上上上下下挥动起来“你抓!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