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若是其它人,早听从樊玉香的命令了,因为庄里的人都非常清楚他们的庄主脾气说来就来,是禁不起任何违逆的。
看到又怎么样?死狐狸你能开口说人话跟樊玉香告状吗?
樊玉香转回头,继续让四位侍女服侍更衣。
她敢当市面上任苍遥的面更衣,就是知道任苍遥不敢看,他可是个奴,岂敢亵渎尊贵的主子。
清楚知道樊玉香的想法,任苍遥唇角微勾,隐隐嘲弄。
“笑什么?”樊玉香换上对襟绛色凤尾裙裳,坐到梳妆台前,从镜里看到站在后头的任苍遥嘴边的笑。
死狐狸!等樊玉香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人一狐瞪上眼,却在樊玉香从床上起身时,一人一狐都立刻收回目光,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樊玉香的模样和十五岁时没多大的变化,宛如白玉的五官仍然细致,脸蛋小小的,身子也娇小玲珑,云瀑般的黑发散开,如雪般的皮肤莹白玉润,有种柔弱得让人想呵疼的感觉。
不过任苍遥比谁都明白这早种假象,樊玉香强得很,赤手干掉一头猛虎都不是问题。
樊玉香神情是一贯的冷淡,任四名丫鬟服侍... -->>
任苍遥抬头,金色眼瞳与镜中的乌眸相视,他咧开嘴,懒洋洋的笑容流露着痞痞的挑衅“现在做奴的连笑都要经过主子你的允许了吗?”
主子,沉香山庄里只有任苍遥会这么叫樊玉香,而不是像其它人一样称樊玉香庄主或香小姐,因为他是专属于她的奴。
“当然。”樊玉香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语气是理所当然的“笑什么?说!”
至于任苍遥笑容里的挑衅意味,樊玉香很自然地采取无视。
面对樊玉香强势的问话,任苍遥早已习惯,别看樊玉香总是端着云淡风清的清高模样,她骨子里专制得很,而且专横跋扈,控制欲极强——尤其是对任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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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服侍,换下薄薄的睡衣,雪白娇躯就只着桃红色的肚兜和亵裤,一点都不在乎房里就有个大男人站着。
任苍遥悄悄抬眸,樊玉香背对着他,看着白皙无瑕的雪背,金眸迅速闪过一丝贪婪和渴望。
樊玉香微拢眉,她转头,见任苍遥垂眸,很知分寸地眼观鼻,鼻观心,又想自己多心了,任苍遥岂敢偷看。
察觉到樊玉香的目光,任苍遥脸色不变,彷佛什么都没发生,眼角瞄到趴在椅上的肥狐狸鄙视的目光——它可是把任苍遥刚刚的偷看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