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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理由。”沫蝉闭上眼睛,“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得到我?别说跟莫邪争夺的那个事儿,那个不足以让你这么死缠烂打。”
“你说我死缠烂打?”莫言挑眉瞪她。
沫蝉点头,“完全失范儿,很没品的那种死缠烂打。”
“不用了远枫。如果连你也这么走了,伯母她一定不高兴。你陪她们说说话吧,不用理我。我想走走,一个人。”
沫蝉穿过商业街,看见有商贩在叫卖“世界上最小的口琴”。只有盈寸大,却能吹奏出宛如正常口琴一般的繁复曲子,看见的人都叹为观止。
沫蝉却还是走进商店去,买了一个正常大小的口琴。依旧是古老的敦煌牌,白色金属壳,两边堵头是绿色塑料的那种。沫蝉将口琴揣到裤袋里,走出商店去,心情已是好了许多。
心情好了,直觉仿佛又重新敏锐起来。沫蝉不知自己是不是跟狼族相处得久了,于是也学会了他们的某些警惕性――她疾步快走,在最繁华吵闹的十字路口,猛地折进旁边的小巷里去。屏住呼吸,望向墙外头。
果然,一个黑衣男子脚步无声地走了过来。沫蝉伸手一把掐住那人手肘,“莫言,我不是你的猎物!再追踪我,我不会放过你!”
谢语柔克制着,看佣人们都里去,这才问,“……关于夏小姐,我也有所耳闻。静安别墅闹出胡梦蝶的鬼话,据说夏小姐就是胡梦蝶背后的人。”
沫蝉淡淡而笑,“夫人不信我,也没关系。只要夫人自己想想,如果凡事都是我编出来的鬼话,我又怎么编得出文麒这个人?如果夫人真的良心能安,便不信我的话也罢了。”
沫蝉转身离去,难过还是随着清尘一同漫上来,快要让她窒息。
都说这世上最伟大的就是母爱,可是为什么有的母亲要这样自私地伤害亲生骨肉?
可以想象当年谢语柔因为丈夫当海员常年不在家,而移情别恋。这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不能原谅――她竟然要千里迢迢地将儿子送到丈夫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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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她完全不知不觉中竟然成了莫言的猎物,他虽然不经常出现在她面前,但是他竟然以极大的耐性,宛如一匹坚忍的狼,一直在坚持不懈地追踪着她。
哦不,他不是宛如一匹狼,他压根儿就是一匹狼的!
“我不可能喜欢上你的。莫言,明白?”沫蝉只能将话都摊开。
他却只是不屑地笑,“对于我们狼来说,看中的猎物就一定会得到。至于猎物自己的感受,完全不重要。”
那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最残忍的遗弃。
不管她当年有多少苦衷,可是在那个孩子的性命面前,都不值一提――也难怪,她后来嫁给袁克勤,生下袁盈这样的女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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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走在街上的时候,给江远枫打了电话,“对不起远枫,我实在有点压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样面对几位长辈的话,实在太过失礼――而且说实话,我真的是不愿意面对那几位,那样惺惺作态,我觉得好累。”
江远枫明白,方才沫蝉面对谢语柔的时候,一定是一场不好打的仗,“小婵你在哪里?留在原地,我这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