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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走过来帮她拍后背,“敢笑!”
沫蝉一边咳嗽一边还是笑了,“你刚说什么呢你?你,你跟谁求欢啊?”
他眼瞳又泛起冰蓝,“你还问?难道你以为,我是对着这根柱子求欢?”
就像出门就坐过山车的人,自己再开车上路,谁还会飙车啊?反倒宁愿是牛车一样死慢却平稳的速度吧?
再去寻他身影,沫蝉忍不住在月色里轻轻叹了口气:哪里能想到,能带给她这样心灵宁静的,竟然是一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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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他走出来,白衣染月立在她面前,不知怎地仿佛有一丝扭捏。
她学着他的模样朝他呲牙,“从来就没怕过的好不好?”
“上次没抱我!”他还来孩子脾气了他。
沫蝉冲他翻白眼,只在心里说:笨狼,那抱与不抱,与害怕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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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富察家花园,沫蝉望着假山那处,想着思归,幽然叹息。他则推着她手臂警告她,“我没出来之前,不许进来!”
沫蝉便笑,“走就走呗,你扭腰干什么呀?”
他气得又呲牙,“母狼才扭腰,公狼不扭!”
“昂?”沫蝉没听明白,“你说什么呢?”是说走路么,青蛇白蛇那样的扭呀扭,扭呀扭?
他竟然又脸红,“……求欢的时候!”
噗――沫蝉呛住,扶着朱漆斑驳的廊柱,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
“呃。”她冲他做鬼脸,“又玩儿什么把戏?难道你跟白蛇青蛇一样,能洒土成宅,顷刻布置出舒适的房间么?”
他依旧傲慢地冲她呲牙,仿佛气哼哼地沿着游廊走去。
沫蝉环顾整个花园,荒芜之中只有一间飞檐水榭还算完整。莫邪果然便是朝着那边走去,手上神神秘秘提着个小包袱。沫蝉忍不住笑起来,再神秘她也能猜到那里头装着什么,一定是她方才提过的菊花酒和肥蟹子。
虽说猜到不难,但是难得他这份心意,于是她心中的喜悦丝毫不因猜到而减少,反而多了静静流深去的灵犀默契。
她喜欢这样。在经历了之前的这一场惊心动魄之后,以及在要迎向下一场惊心动魄之前,这样平静的默契,对她来说才最是弥足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