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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一边小心寻找,一边跟方婆斗嘴以拖延时间,“怎么,难道方婆您老人家是不想被人知道,身为鬼媒婆的您竟然会被吓晕,您老会觉得忒儿没面子,所以就抵死不承认,反倒要诬赖我,说是被我打晕的?”
嘴上说着,手指则沿着沙发的边沿儿小心地滑走。蓦地指尖碰到一个物件儿,沫蝉只觉心头轰然一热。忙打斜儿坐了坐,用身子遮挡
该是答案浮出水面的时候了,她一直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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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婆见了沫蝉,倒也从容,“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主动来找上我了。夏沫蝉,你胆子倒不小。”
沫蝉微笑,“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更何况,我还是个大活人。方婆您老人家不必这么心虚吧?”
方婆勃然色变,“我哪里有什么心虚!倒是你,那晚上将我打昏,你还欠我一个说法!”
一个粗壮的男子,从内室无声走出,扬起铁拳,朝着纨素的后脑狠狠砸了下去……
纨素的手机被搜出来,里面果然存着纨素偷偷录音下来的文件。方婆恶狠狠删掉音频,将手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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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心神不宁地开了半截会,全然没听清主编和主任都说了啥,只看他们嘴巴张张合合;好不容易熬到领导讲完话,她便起身请假。
全编辑部的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主任面上很不好看;主编虽然更深沉些,表面上看不出怒气,可是沫蝉知道他肯定也不高兴……不过她顾不得了。
“打晕?”沫蝉不急不忙地跟方婆斗嘴兜圈子,眼睛小心地在房间各处逡巡,“婆婆您有什么证据是我把您给打晕的?我记得分明是阴婚那晚上,天上风云大作,您跟您的助理都吓得抖如筛糠――嗯,您看,您根本是被吓晕的好不好。”
沫蝉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一边将自己当成纨素。房间虽然很大,但是作为来客,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行走的路线,呆过的地方,却是相对固定的:都是从门口走进来,然后直接走到沙发这边,坐下。
所以不一定要大面积去搜寻痕迹,只需把握好这两点一线之间的细节,就足以找到证据了。
尤其是女孩子,能留下的痕迹证据就更多:比如头发。长头发的女孩子都有这样“不堪”的经历,家里、办公室里,甭管你愿意不愿意,都会留下根根的头发,自己看着都觉着烦――可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那不经意飘落下来的发丝,却会成为救命的线索。
除了头发之外,还有气味儿。就像莫邪所说的,他们狼族认人的办法甚至都不是用眼睛,而是用鼻子;纨素只要在这沙发上坐下过,那么周围就一定会留下纨素的气息。虽然她的鼻子比不上狼鼻子,但是如果仔细而小心,相信也能找到蛛丝马迹。
还是叶树森帮沫蝉说了句话,“谢纨素联系不上,沫蝉是担心她。她们的稿子原本是一起写的,的确不适合在纨素缺席的情形下讨论。”
沫蝉感激地鞠躬,赶紧奔出会议室的门。
她直接去了方婆的殡葬公司。
很紧张,很担心纨素的处境,她手指头攥紧包包带子,指节都白了;可是心里也有莫名的兴奋――终于到了要面对方婆背后大boss的时机,她很期待掀开那人面纱的刹那。
小兔、小雪、雁子……这些小女孩儿都不该白白死去;关大哥一直犯难的连环剖尸案,也绝不可以随便栽赃给狼。